甩了清貧大佬後04(1 / 2)

曾曉霞很快就帶回消息,昨天晚上這一整棟樓都沒人來訪。

祈安安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奇怪,她爸媽不要她了?

可是她能住得起這樣的療養院,說明他們的確還是愛她的吧?

她揪住小黑詢問,小黑整個身體都透著迷茫,因為它和她是綁定,她昏迷的五年裡,它也在休眠,而且,它現在不能自動檢索和關聯信息。

但是它可以身體力行,通過多渠道來打聽。

祈安安這才知道,原來她父母在半年前已經離婚,還鬨得很不愉快,這就導致他們忽視了她。

祈家是榕城數一數二的家族,她父母當初是因為聯姻在一起的,表麵上兩人相敬如賓,私下卻沒少爭執。

所以祈安安對於父母離婚的事情,倒也沒有那麼大的感觸。

她還有一個比她小五歲的弟弟,很乖巧和沉默,不過她沒怎麼跟他相處過。

快穿局員工進入任務世界都是用自己的本體,但身份卻是由係統修改和生成的。

除去必要的社交外,祈安安習慣性地和任務對象以外的人保持距離。

這也是員工守則裡很重要的一條。

她現在的任務是要治愈因她而造成心理創傷的顧拾,化解他的戾氣,讓這個世界能夠正常發展。

深秋午後的斜陽落在窗台,溫暖乾燥,床邊音箱裡播放著緩慢治愈的音樂。

祈安安靠著床頭,安靜看著窗外。

她剛做完常規按摩,此時全身都散發著懶洋洋的氣息。

天氣這麼好,她有些呆不住,便從床上起身。

昏迷太久,她使不上力氣,手腳也有些不利索。

花了五分鐘時間,她才將自己移到輪椅上,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她轉動輪椅來到窗邊,雙手撐在窗沿站起來,探頭看出去。

西斜的薄陽籠罩在她身上,過於寬大的粉色病服被風填滿,鼓起來,及肩的發絲也被吹拂地肆意飛揚。

拳頭大的黑色毛球緊緊揪住她衣領。

從這扇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寬闊的花園。

更遠的地方,好像還有籃球場,羽毛球場和露天泳池。

花園挺拔的香樟樹下,幾個老者正圍在一起下棋,一派其樂融融。

祈安安敏.感地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如同鋒利的刀刃,從她身上刮過,讓她無法忽視。

她往前探身,目光掃過人來人往的花園,最後在香樟樹旁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

不過她高估了自己身體的平衡能力,看清那人後,她一個激動,差點就從窗戶栽下去。

“安安小心!”小黑的毛毛全都炸起,黑色毛毛如同有生命一樣,無限延長,糾纏般的抓著她的頭發絲,死命將她拽回去。

祈安安呼一口氣,扶穩窗沿,稍微往後退。

她再低頭看向下方時,男人的身影還在,正是顧拾。

如果不是看臉,祈安安可能認不出他來。

黑襯衫顯得成熟穩重,卻給人很強烈的距離感。

哪怕還是同一張臉,但他此時表情冷凝漠然,也沒有一絲往日的影子。

陽光柔和而溫暖,他卻站在香樟樹的影子裡,仿佛無法融入光的世界。

這讓祈安安想起,在慶峰山最後見他的那一麵。

對她來說隻是過去幾天而已,但現實是,她對他的傷害已經深刻在他心頭五年了。

不管怎麼樣,錯的人,的確是她。

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祈安安朝著他的方向抬起手,“阿拾!”

顧拾自然是沒有回應的。

祈安安在五樓的高度,無法看清他的眼神,她又朝他揮了揮手,神情有些急切。

她想說讓他等等自己,她現在下去找他,結果扯開嗓子卻發現疼得厲害。

許是剛才過於激動,一時間她有些頭暈目眩。

樓下正在下棋的幾個老頭聽到動靜後,紛紛抬頭看,被那場景嚇得不輕。

蒼白纖瘦的女孩扒著窗戶,上半身都是在外麵,好像風一吹就會被帶下來一樣!

“這小女孩太虎了!”

其中一個光頭老者注意到旁邊的年輕男人,招手道,“誒,小夥子,她是不是你朋友?快喊她回去,太危險了!”

“對對對,彆摔下來才好!”

顧拾恍若未聞,薄唇抿得緊緊的,幽冷的眼眸盯著那身影。

直到那身影被一隻手拉走,他還維持著微仰頭的動作。

大叔見他麵色不善,不免多打量兩眼,低聲跟老朋友議論著。

“可能是小情侶吵架了吧?這男的站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我記得院裡有個很漂亮的小姑娘蘇醒了,是不是剛才那個……”

“應該是吧,這棟樓還有好幾個跟她一樣昏迷的,就是沒她這麼好運。”

……

十分鐘後,祈安安被曾曉霞推著來到香樟樹下,卻已經不見顧拾的身影。

不過他會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巧合。

他一定是第一時間知道她蘇醒了,所以來看她。

祈安安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細白手腕上的淤青尤為明顯,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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