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之時,路邊又有一輛電動車駛過來。那也是一個沒有帶頭盔的年輕人,嶄新的電動車後座位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二人一身清爽的夏季短裝,唯獨沒有帶頭盔。胖路警也顧不得譚斌了,扭頭舉起手中的小紅旗,示意年輕人停下。
譚斌見有機可乘,再不管胖路警,跨前一步,推起電動車,跳上去就騎走了。身後留下路警和那一對年輕人驚詫的目光。
警燈閃爍,街燈搖曳,月光朦朧。木古裡,星河巷圍滿了人。本是不為人知的樓中村小巷,此時喧囂不已。
“知道怎麼回事嗎?咋這麼多人,還有警車。”
“不曉得,我也是看人都擠過來,才好奇,車都進不去了。”
有人在打探,有人在議論,嘈雜的人聲,將狹窄的小巷充斥的滿滿當當。月光似乎透不進這樓中村的小巷。
天氣熱的無可言喻,都晚上八點了,一絲風都沒有,警官阿鐵,高大英武。下了警車後,第一時間來到報警地點,星河巷十四號的出租屋。
“誰報的警?”
巷子中間,阿鐵語氣威嚴地問道。
“是我報的警,快上去看看吧,死人了。”一中年婦人,灰白的頭發挽著高結,皮膚粗糙,身材不高,微胖,有些唯唯諾諾地回答道。
這星河巷兩邊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邊是低矮的棚戶區,還是老舊的磚瓦房,另外一邊是一棟獨立的六層樓房。出事的房間是樓房四單元二零二。
阿鐵跟在中年婦女身後,進了出事的房間,整個樓棟都沒有電,光亮是從窗戶外的路燈射進來的。阿鐵打開手機的電筒,他隻看了一眼就將目光移開了。不大的出租屋內,女子赤身露體死在衝涼房中。
“你是如何發現死者的?你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有房間的鑰匙?”阿鐵將心中的疑問一股腦地拋了出來。語氣還是非同一般的嚴厲。
阿鐵止步於房門前,擋住了婦人,被阿鐵的嚴肅給嚇到了,中年婦人有些怯懦地看著阿鐵,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維回答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來這個房間送配好的房門鑰匙,剛好看到她那樣了。我叫林蘭花是這棟出租房的衛生保潔員,老板娘下午讓我給這房間配了一把鑰匙,原來的那把不好用,打不開門。我送鑰匙過來,整個樓棟都停電了。敲門也沒有人答應,就用配好的鑰匙開了門。這屋子的租客剛住進來不久。是樓棟對麵一個四川人租的房子,說是他什麼親戚住的。我進來就發現人沒了,我可沒有動她就報警了。”
保潔阿姨林蘭花,適應了一下後,話也說的流利了,沒有那麼害怕。
阿鐵將林蘭花的話做了錄音,並讓她找房東老板娘要來租客譚斌的電話,隨即通知了譚斌。做完這一切後,他仔細觀察了一下現場,從現場初步判斷是意外觸電死亡。但也不能排除他殺,自殺的可能性。拍照,留下死亡現場的證據,封鎖現場,通知救護車,找法醫做死亡驗證。
譚斌騎車到達星河巷,看見警車停在巷子口,他的心就緊縮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擁擠的道口,他下了車,推著車子,好不容易才擠進巷子內。
“前麵樓道口,好像出人命案。”
“啊!這麼慘!”
聽到樓梯口有人在議論,譚斌的臉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