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鈺莊有多了不得景年不知,可棠鈺莊掌管著金靈珠,單憑這一點,這個機會就絕不可錯過。
可七皇子昨日已口頭保證過,會在安全的時候放她走……
眼下所麵臨的問題,忽然就從該怎麼脫身,變成該怎麼儘量讓自己在七皇子府留下來了……
景年頭昏腦漲地在床上又躺了近半個時辰,篤定七皇子不會再回來了後,才慢慢起身。
本有些迷茫自己該去哪兒,正好想到昨晚剛到棠鈺莊時短暫休息過一陣的小房間,當下便決定至少先離開這金貴的地方,回到那兒去再做打算。
不想剛開門,便有等候多時的侍女上前伺候。
景年被迫在七皇子的臥房洗了漱,又重新換了新衣,這才被帶著回到了原來的小房間用早膳。
“七爺交代,近兩日有要事外出,都不在府中,姑娘就在此處起居歇息,平日可在府內遊逛,但不可出府,若有什麼事,可告知奴婢轉達。”
侍女畢恭畢敬地說完,便離去了,房內隻留景年一人。
聽到七皇子連著兩日都不在,景年默默鬆了口氣。
昨晚他道清自己的身份後,景年的腦子便卡殼了一般,明明想說什麼,卻半天憋不出一個字,許久才僵硬地回了句“原來是這樣”……
才說完,她便尷尬地恨不得一頭往旁邊的牆上撞。
本想讓自己表現的驚訝些,再貶低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幾句,可也不知為什麼,竟是怎麼也表達不出來,最後隻能乾巴巴吐出五個字,倒顯得她像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那之後七皇子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夜晚周圍很靜,任何一丁點聲響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景年不知他笑為何意,越發忐忑起來。
好在那時二人沒有麵對麵,不必被他深不可測的目光打量。
……
景年用完膳,先檢查了一下這些日子來貼身帶著的藥瓶是否還在,接著便往房裡的床上一躺,打算補個覺。
確定了七皇子不在,這個空間又是自己的,不會有人來打擾,好歹讓她的警惕心放鬆了不少,應該是能好好睡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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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這一回睡得極沉,景年懵著臉起身,因為動作太急,好一陣頭暈眼花。
門外是來送午膳的下人,帶頭的還是早上那個侍女。
景年這才發現原來這一睡竟把早上給完全睡過去了。
自然也不怎麼餓,卻不好說出來,隻退開讓她們進門,將菜品一一擺上桌了才離去。
景年粗茶淡飯久了,哪享受過這種待遇,望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即便隻有她一個人,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剛想回身到床邊先整理下方才匆忙間弄亂的被褥,餘光卻忽然瞟到床前地上落著的一張紙上。
景年有些奇怪,早上剛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地上有任何紙張,而且這房裡也沒有筆墨,這般出現,難免突兀。
她俯身將紙撿了起來,本以為是空白的,翻轉了個麵後卻看到了內容——
紙上不是字,而是畫。
上麵是一扇門,連接著兩邊的圍牆。
景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