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與同被選進宮的秀女第一次進宮後,對她們訓過話的管事公公。
此時對方不動聲色地坐在馬車內,一雙鷹一樣的眸子直直盯著景年,泛白的臉上自有一種內監的陰柔之氣,目光卻並不友好,與上次一樣,傲慢中帶著狠戾。
果然與景年猜的一樣。
她麵上不露聲色,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慌亂地跪下身子行禮:“見……見過公公!”
來之前,景年反複思量過,她一個女子,在上京無親無故,會有可能想要找她的人,除了肅王楚清懷外,還真的再沒有第二個了。
在肅王眼裡,她自然同屬於“他的人”這個範疇。
昨晚剛在眾目睽睽下被七皇子帶走,現在就找上門,意圖已是再明顯不過。
……
“咱家之前說過的話,還沒忘吧?”
內監手捋過肩上的一縷發,尖著嗓音柔聲道。
景年胳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奴婢不敢忘!”
內監身子前傾,揚起景年下巴,湊近了些,細細端詳著景年的臉,“倒真是個絕色,七爺豔福不淺……”
因為離得近,內監身上淡淡的類似於脂粉香的氣味撲麵而來,景年嗅到後甚是反感,卻忍著沒敢動。
內監冷笑了聲,倏地鬆開桎梏著景年下巴的手,用了些力,景年被這力道推的向後倒了一下,剛狼狽地起身跪好,馬車車身一沉,又有人進了來。
原來是方才拽著景年過來的婆子,估計是宮裡的嬤嬤,二話不說便開始扒她的衣服。
景年大驚,立刻反抗,可那婆子力量大得驚人,直接把她逼著背靠上馬車壁,退無可退,雙手被扣住,腿也被她死死壓住。
感受到對方手在自己身上幾處私密部位掃過,景年哪有過這種經曆,嚇的尖聲叫起來,可才發出一個音,就被旁邊的內監點了穴位,頓時動彈不得,喉間那道未來得及喊出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能任由那婆子對自己為所欲為。
景年從未被這樣觸犯過,尤其是以這種極度羞恥的方式。
陌生的體驗和對方粗糙的手,一瞬便讓她徹底崩潰,眼淚脫框而出,絕望地死死咬住牙關。
“還是處子——”
直到婆子終於將手從景年身上離開,低聲對內監道。
景年渾身顫抖,驚魂未定。
內監的眉頭微揚,立刻表現出一副興味十足的模樣。
景年的心已是涼了個透。
她再不懂男女之事,也早反應了過來。
肅王當真陰毒,他要知道七皇子到底有沒有做戲,便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法子,以得到最清楚的答案。
“你可要好好給咱家解釋解釋……”
內監解了景年的穴位,好整以暇道。
景年慶幸他竟然還給自己解釋的機會,當下也不顧自己衣衫不整,撲著跪倒在地,惶恐道:“奴婢不敢欺瞞公公!昨晚七皇子要奴婢留宿,可奴婢……奴婢真的沒有想好!奴婢自幼便是孤兒,被稀裡糊塗帶進了宮,奴婢真的害怕!當時什麼都忘了,隻顧著哭,後來七皇子便沒有再用強……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說著,眼淚更是嘩嘩往下掉,沒多久整張臉上便都是淚。
內監依舊不動聲色,詭異地微勾唇打量著景年。
景年自顧哭著,頭磕在馬車上,不斷啜泣道“公公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