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上次的行刺之事怎麼樣了……
“奴婢感覺好多了,謝七爺救命之恩……”
“我救你?”
歐延覺得有趣,重複了一遍,“姑娘可是忘了自己是因何挨了這一刀?”
景年想了想,愣了一下,好像……是為了救他。
歐延一陣無奈,卻還是道:“姑娘救了我的命,我還未來得及向姑娘道謝,姑娘倒先謝起我來了。”
景年看不出他說這話時的情緒,隻下意識覺得他應該是不太高興的,當下便想解釋,又不知該說什麼,沒由來地著急起來。
歐延默默注視著她無措的神情,終是一笑,“姑娘救我前,可想過挨這一刀的後果?”
景年有片刻的茫然,“那時候情況緊急,沒來得及想這些……”
“倘若被刺的是旁人,姑娘也會救?”歐延繼續問。
這是什麼話?
景年一陣狐疑,想了想,如實道:“應該不會吧……七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沒有閒暇顧及旁人的……”
歐延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一歎,“姑娘無需再自稱奴婢,我也不是你的什麼主子,這些虛禮日後便不要再出現了。”
這話著實超出了景年的認知,忍不住悄悄瞄了歐延一眼,卻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奴婢不敢……”
“那便當是為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對姑娘的一個請求可好?”
歐延打斷她。
請求?
景年哪敢讓堂堂七皇子對自己有什麼請求,可看著他的臉色,已沒了再次推拒的勇氣,隻能喏喏點頭。
歐延卻是滿意了,神色緩和不少。
……
“不知……那日後來……怎麼樣了?”
二人沉默一會兒,景年禁不住心裡的好奇,開口問。
那麼重要的儀式,竟有人要刺殺七皇子,是為了奪取靈珠嗎?
看來這世上與她一樣想得到靈珠的人果真不少……
歐延神色暗了暗,“姑娘放心,那刺客已被捉拿,雖然是死侍當場自儘,可這個案子已由肅王負責,無論如何都會給出一個交代。”
景年一聽那人死了,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用多想這些,安心養傷便是。”
歐延說得雲淡風輕,似乎也不想與她多談這些,轉了話鋒道,“我這幾日在外奔走,沒有顧上過來看你,若有什麼需要,直說便是。”
景年好一陣搖頭,“這裡的人都待奴婢……待我很好,謝七爺關心。”
她說得急,中間忘了改口,見歐延微沉了唇角,趕忙激靈地換了稱謂,這才鬆了口氣。
……
“可有什麼愛吃的?斷情山一帶,口味相比上京還是重了些,你現在在養傷,適合用些清淡的,待好些了,可讓府裡後廚多做些你愛吃的。”
歐延向後靠到椅背上,溫聲道。
景年聽著,怔愣間,心口不覺一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