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
“槍法那麼好,彆浪費了。看誰不順眼給他一梭子。寧可叫旁人流血,也彆自己流淚。”盛長裕說。
寧禎:“……”
不是這麼一回事。
偏偏她又沒辦法解釋。
盛長裕沒為難她,還送她一把槍,擺明很維護“督軍夫人”的地位,寧禎把槍用力握緊。
“多謝督軍。”她道。
盛長裕又問:“來這裡做什麼?”
“和我哥哥們吃飯。”
盛長裕聽到她哥哥們,眉頭忍不住蹙一下。
“去吧。”他道。
他先進去了。
寧禎去汽車裡拿了兩位嫂子的披肩,又把盛長裕的手槍放在自己的手袋裡,這才上樓。
她已經整頓好了情緒。
這天回去,程柏升還在勸盛長裕,彆和特派員較勁。
“趕緊打發聞蔚年走,才是正經事。”程柏升道。
“不是我不肯,他咬上了不鬆口,非要把郵輪爆炸的事,按在咱們頭上。”盛長裕點燃一根煙,深吸兩口。
“郵輪的事,你做得太過了,不應該在近港動手。”程柏升說。
盛長裕:“做都做了。”
程柏升:“……”
北城大總統府這次下了血本,居然把“太子爺”派出來了。
這個太子爺很較真,又不能暗殺了他,隻得捏著鼻子忍。
盛長裕很多年沒受過這種閒氣了。
“……寧禎今天怎麼回事?”程柏升突然又問,“她和姓聞的,好像認識。”
盛長裕:“管她呢。”
“她是你夫人,也許她可以幫上忙。”程柏升說。
盛長裕:“她是寧家的人。”
“也可以是你的人。”程柏升說,“說真的,你不心動嗎?她那麼漂亮。”
寧禎不管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格外出挑。
“她是寧州同的女兒。”盛長裕又吐了一口煙,“我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夫人就這樣擺著?”
“夫人是夫人,女人是女人。我肯擺著她,已經足夠尊重她了。”盛長裕道。
程柏升隻得轉移話題。
聊完正事,又提到了聞蔚年。
程柏升:“他和寧禎有點交情。我去幫你查查,他們倆什麼關係。”
盛長裕:“寧禎不敢背叛我,她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查,跟我沒關係。”
“你不好奇?”
“一個人跌入深淵,都是從好奇開始。她是督軍夫人,擺在這個位置上,這輩子不出大事就不會改變。我不需要對她好奇。”盛長裕道。
程柏升:“……”
寧禎在家裡住了五日,自己回老宅去了。
她給老夫人和小姑子、幾個嬸嬸都帶了禮物。
老夫人特意叫了她去,問她和盛長裕相處得如何。
寧禎如實說:“督軍那晚有事,送我回娘家了,而後一直沒見到他的麵。”
老夫人:“他有什麼事?”
“我沒敢問。”寧禎說。
老夫人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