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裕:“嶽父沒有當我的麵說過。”
“有些男的就是這樣,不會當麵誇人,覺得抹不開臉。聽說,你打祥雲寨的事,大帥背後吹噓了好幾年。”寧禎道。
盛長裕怔了怔。
寧禎:“你不知道?”
“不知情。”
寧禎失笑,微微側過臉問他:“你會當麵誇人嗎?”
盛長裕看著她,聽著她的話,心潮起伏中吻住了她的唇。
寧禎:“……”
淺淺的一個吻。
盛長裕沒敢多做糾纏,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而寧禎,她肯定不願意與他荒郊野外……
他穩住了自己的情緒,誇了她。
他說:“寧禎,你今天表現很好。我沒有讓你,孟昕良也沒讓。你的馬的確好,可你的騎術與毅力更好。在我看來,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夠格做我的督軍夫人,而你綽綽有餘。”
不待寧禎說什麼,他補充,“不是和其他女人相比‘有餘’,而是配我有餘。”
寧禎眨了眨眼。
她沒回頭看他。
想著盛長裕的不可一世,寧禎心頭湧上一陣虛榮。他最是跋扈,又有如此成就,年紀輕卻鎮得住四省,寧禎也覺得他了不起。
可他說,她配他有餘。
他把她看得很高。今天的馬術,比他還要高。
盛長裕看得起誰過?
寧禎覺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人,心情複雜到了她無法描述的地步,她反而呆了呆。
好半晌,她才說:“多謝。”
兩人沒有再說話。
這一刻,很安靜,就連灑在頭臉的日光,都如此溫柔纏綿。
後來盛長裕迫不及待要回去。
進了摘玉居,他就抱起了寧禎,闊步上樓。
直到房門口才放下她。
寧禎開門時,他摟住她的腰,親了親她後頸。
她開門的手不穩。
這個晚上,寧禎得到了更為極致的快樂。
這快樂叫她顫栗,又令她害怕。
盛長裕睡著後,寧禎反而鬨了失眠,她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事。
她想了很多,理不出個頭緒,越發無睡意。
盛長裕住了幾日,又去了駐地。
他告訴寧禎,十月可以搬家,去督軍府內院住。
寧禎:“我跟姆媽說一聲。”
盛長裕:“我會跟她說。”
“你才誇我,輕易不下戰場。老宅是我自己願意嫁進來的,我也想有始有終。這件事,我和姆媽去談。” 寧禎說。
盛長裕:“你不想搬,是沒有搞清楚我交代你的事,還是不願意搬去督軍府?”
寧禎:“我為何不願意搬去督軍府?我又不賤,非要留在這裡受虐。”
盛長裕唇角微微牽動。
“那行,交給你辦。”他道。
寧禎點點頭。
她心裡某個角落,的確有個無法說服自己的聲音,正在一遍遍提醒她:彆陷進去,保持理智。
她嫁給這個男人,卻不是單單與他過小日子。
寧禎除了是盛長裕的妻,也是督軍夫人。陷進去,她會吃很多的苦。
也許下一個無眠的夜,就不是因為他的幾句誇獎,而是他身邊另一個更年輕貌美的女人。
寧禎的情感,正在拚命拉扯她的理智,自己打得難解難分。
幸好盛長裕要去駐地了,她可以趁機冷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