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蔚年”已經死了,寧禎和白思冉都是嫌疑人。
白思冉主動提起了一個七寶盒:“她送給我的,我懷疑她在裡麵藏了什麼秘密。不管是什麼,都與我無關,是她的。”
警備廳的人去找到了七寶盒。
七寶盒看似空空,夾層內卻另有玄機。
有三張照片:一張是聞蔚年和聞梁予的合影,一張是聞蔚年的,一張是聞梁予的。
另有聞蔚年的三張筆記,他字跡毫無變化;也有聞梁予的三張試卷,字跡有更改的痕跡,看得出儘力模仿,卻還是不太像。
再對照如今“聞蔚年”的筆跡,很明顯是改變後聞梁予的。
還有一張報紙,報道了當年倫敦的失火案。
大總統要被審判,不僅僅會下野,還要入監牢。
北城政界人人自危,以白立晟為尊,沒人敢為難白思冉,也沒什麼人在乎“聞蔚年”的死。
“聞蔚年”死了,他的遺體猶存。沒了裝扮和表情,聞夫人與警備廳所有人都覺得,這死者乃聞梁予,和照片上的聞梁予更像一點。
聞夫人痛哭,認定是調換,真的聞蔚年早已去世了。
聞家要把此事壓下來;警備廳也想把此事壓下去:一個嫌犯是白立晟的女兒,警備廳還要看著白立晟吃飯;一個是盛長裕的前妻,盛長裕很明顯護短,他的軍隊還沒有撤離。
兩個都招惹不起。
如聞驊沒有失勢,這會兒可以打個平手;現在,一邊倒希望死者家屬息事寧人。
聞夫人:“他是自儘,就照自儘算。”
不願深究,不會替他報仇。
她恨不能鞭屍。
聞夫人的話,蓋棺定論,警備廳立馬把燙手山芋扔出去,就照她的意思結案。
寧禎把這些都算計到了,她和白思冉很快離開了警備廳。
半路上,白思冉阻攔寧禎汽車。
“……我真沒想到,你這樣心狠手辣,敢算計我。”白思冉冷笑。
寧禎:“白小姐,我聽不明白。我和普通女人一樣,不太懂你們大人物的話。”
白思冉臉都氣抽了。
聞家徹底倒台。
寧禎可以一走了之,白思冉仍生活在北城這個圈子裡。
她比寧禎更有談資。
不少人開始議論她和聞蔚年的關係,以及她是否殺人,導致她聲譽大損。
白立晟幾次到華安飯店,催盛長裕趕緊撤離。
盛長裕的行為,嚴重違反了軍紀,可白立晟不這麼說,他隻是勸盛長裕彆給其他軍閥做這樣不好的表率。
“這天下,不管多少人當家,穩定是第一位。盛督軍,您的地盤也脫離不了大局勢。”白立晟道。
盛長裕:“過兩天就走。”
他想走的,寧禎不走,因為孟昕良和雲諾還沒回來。
又等了兩日,孟昕良夫妻倆終於回到了北城。
短短半個月,北城局勢天翻地覆,孟昕良也震驚不已。
翌日中午,寧禎請孟昕良和雲諾吃飯,四個人,沒帶程柏升。
她讓程柏升休息休息。
寧禎沒提盛長裕鬨的笑話,向他介紹雲諾:“這是阿諾姐。”
盛長裕點點頭。
“禎兒這三年吃了很多苦。她比從前更勇敢。你應該是對她很好,才值得她這樣拚命。”雲諾說。
又說,“我姑父也死得其所,軍人為國為民而死,是幸事。”
盛長裕說他明白。
孟昕良坐在雲諾旁邊,時不時給她布菜。瞧見她的時候,滿眸柔情。
“……姐,我們要回蘇城了,你呢?”寧禎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