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師兄弟三人,便一起來會一會這金國朝廷第一高手!”
全真三子對國師金超嶽之名早有耳聞,來之前就預想了最壞的情況,便是碰上金國朝朝廷的高手。
馬鈺、王處一、譚處端三人之中,王處一武功最高,但若是單獨對陣金超嶽,他自問也撐不過三十個回合。
金超嶽江湖綽號“祁連老怪”。
他原本出身祁連山霹靂門,專修至剛至陽的霹靂掌。
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了密宗絕學“修羅陰煞功”殘篇,彆出心裁將二者融為一體,練成了這一門陰陽五行掌。
出手之時,雙掌發出的掌風一冷一熱,等閒之輩,受不住他的一掌。
金超嶽凶名赫赫,全真三子俱不敢托大,施展金雁功幾個縱步,便來到了城牆之上。
王處一率先出手,但見他掌間真氣運轉,好似片片雪花飛揚,正是全真教最高明的掌法——履霜破冰掌!
接著,馬鈺、譚處端同時出劍,俱以全真劍法一左一右夾攻而去。
麵對三大當世一流高手的圍攻,金超嶽卻是麵不色改,雙掌同時揮出。
右手掌風如寒冰,左手掌風卻如熔岩。
寒熱交雜,王處一很快就受不住,不敢再同他徒手過招。
在城樓上回身一蕩,王處一已拔出背後長劍,在空中畫了個圈,正麵攻向金超嶽。
這一招,正是他的成名絕技“風擺荷葉”。
目睹城樓上這場精彩的大戰,楊康大感震撼,一時熱血沸騰。
但他也沒忘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
王爺們趁亂一擁而上按住了看守城門的宿衛,完顏洪烈帶著一群王府武士坐鎮後方,他此刻是不能進宮的。
楊康手持金牌,左腳在地上一點,淩空直上一丈,幾個縱步便跨過了宿衛的防線。
眾宿衛都看呆了,甚至忘記了此時應該伸起長矛去戳他的胯。
王處一見得這一幕,心中不禁大喜。
這小子的金雁功算是練成了,果真天資過人!
“大人,他......他飛過去了!”
宿衛瞠目結舌向石抹安塔稟報道。
石抹安塔直接給了他一個大比兜:“用你說,老子看見了,還不快追!”
完顏洪烈還想要阻止,石抹安塔心一橫,直接下令宿衛橫起長矛,逼退諸王。
隨後,石抹安塔肥胖的身影快速遁入城門內,直接關閉了宣華門!
完顏洪烈心中一緊,但此時也隻能將一切都交給好大兒了!
等父皇好起來,自己一定要狠狠參石抹安塔一筆,至少得讓他丟掉烏紗帽!
完顏洪烈望向城樓上打得難分難舍的四人,握緊了拳頭默默想到。
......
皇城中,楊康手握金牌,正發勁狂奔。
熟悉的感覺,一如穿越之初在臨安皇宮中那會兒。
不同的是,此刻的他胸懷真氣,有了一身足以自保的實力,不再是任人宰割、全靠運氣的浮萍了!
“攔住他!”
石抹安塔的聲音遙遙傳來,那肥胖的身體跑起來竟然也能這麼快趕上。
再穿過宣明門,便能到完顏璟休養的福安宮了。
宣明門前禁衛眼見此景,趕緊架起長矛擋在門前。
楊康止步,石抹安塔離他僅有三丈。
他叉著腰大口喘著粗氣,心中暗罵:這兔崽子居然這麼能跑!
“石抹將軍追我作甚?”楊康一臉不解道。
石抹安塔見宣明門前禁衛也是一臉疑惑,這些可不是他的人,他趕緊開口解釋:
“世子,陛下近來身子不利爽,國師已替他做了醮儀。你此刻進去必定會衝撞了神明!屆時陛下無法康複,世子罪過可就大了!”
醮儀?
楊康冷冷一笑,那番僧又不是道士,做的什麼法!
他徐步走上前去,眯著眼低聲道:“石抹將軍,是鐵了心要跟我父王作對不成?”
“難道你就這麼篤定,皇上一定好不起來?”
石抹安塔心中咯噔一下。
隻覺楊康此刻的目光、語氣都好似一把利劍,直戳他的心臟。
秋後算賬這個問題......等等......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嚇唬誰呢!
我堂堂龍騎軍指揮使,將來是要做禁軍統領的,豈能被這黃口小兒......
石抹安塔還沒徹底想明白,但覺腰間一輕,左手邊那把佩劍竟已被抽出。
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十歲的小兒,竟然膽敢對他近身發難!
石抹安塔本能地伸出手要奪回佩劍,他是練過武的。
但他出身太好,練武這種事也就是走走過場。
真要論武功,大頭兵中隨便拎一個出來也比他強上不少。
而在習武有成的楊康麵前,石抹安塔的反抗動作簡直慢的可笑。
那劍光如霹靂般閃過,石抹安塔偌大一顆人頭便被楊康提在了手中。
石抹安塔身高六尺有餘,足足比楊康高了一個頭。
但此刻,這個高度差被楊康一劍就給抹平了。
宣明門的守備禁軍全都大驚失色。
他們是見過楊康的,知道他的身份,並且都清楚他近來極受皇帝器重。
可即便如此,像石抹安塔這樣的大內宿衛將領,是一言不合說殺就殺的?
而且還是在大內禁中,在皇帝休養的福安宮前!
他要乾什麼?不對,是榮王要做什麼,要謀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