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東邊兩個渡河點都給我壯大聲勢打一天,晚上在西邊悄悄搭浮橋!”高順點點頭說道,眾將點頭應是。
西川河南岸,兩天前的淩晨,正在第三個渡河點組織裡睡覺的陳耳被吵醒,侍衛說有消息傳來,華軍從第四個渡河點趁夜發起了渡河攻擊。
陳耳立馬穿衣上馬,吩咐侍衛傳令各地守軍謹慎防守,不得放一個華軍士兵過河,自己帶著帕勞直奔第四個渡河點。
第三個渡河點距離第四個渡河點有10公裡左右,陳耳和帕勞騎著中亞寶馬全力趕路,花了二十分鐘趕到了華軍進攻的第四個渡河點。
趕到戰場,兩軍正隔著大河用投石機、強弩、手弩和弓箭對射。華軍所有平等級的武器都比西川守軍的射程要遠,幸好這條防線西川人已經經營了十年,擁有眾多的躲避設施。
在大河南邊臨河岸的地方有一排大樹樁子和蔓藤編紮的柵欄,還修了幾個土木結構的小兵站,這些建築給了西川士兵一定的躲避優勢,抵消了華軍武器上的先進性。
過了半個小時,雙方在漫天的箭雨中各自傷亡了幾百人後,華軍騎兵在激昂的戰鼓聲中從北岸一千米以外的地方開始加速,向大河衝了過來。
不知鐵蒺藜效果如何的陳耳下令全軍出擊,上萬的士兵被督戰隊趕到河邊向試圖渡河的華軍騎兵射箭,導致被華軍遠射程的弩箭射殺了一千多人。
然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華軍騎兵衝入河中還不到20米,就接二連三的被受傷的馬匹摔入水中,後麵緊跟而來的騎兵收勢不及,製造了更大的混亂。
在西川人的歡呼聲和箭雨中,華夏人狼狽地退了回去,除了幾十輛投石機、弩車堅持不懈地進行報複性攻擊,華軍騎兵的這次淩晨渡河行動以失敗告終。
一名五十多歲的將領拍了拍帕勞的肩膀道:“真是後生可畏,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你這個河底灑鐵蒺藜的法子非常不錯,這下我看華夏人是沒法渡河的了!”
自己的法子取得了這麼明顯的效果,帕勞也是非常高興,不過他可沒有得意忘形。在華夏留學的幾年裡,華夏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戰鬥力他早就有所了解。
從鮮卑到扶桑、從發羌到天竺,無論是崇山峻嶺還是大海,沒有什麼困難能對華夏軍隊構成障礙,帕勞可不願驕傲自大、樂極生悲。
他對旁邊同樣非常高興的陳耳說道:“大將領,不要小看了華夏人,否則很容易吃敗仗的。他們要麼會找到趟過大河的法子,要麼會放棄這些直接渡河的地方,另想他法。所以必須提高警惕,防止敵軍造船從其他地方渡過來,畢竟大河寬度平均隻有50米,有船的話強攻很容易過來的。”
“這附近一棵樹都沒有,怎麼造船?除非敵軍叢察哈爾汗把造好的船背過來!”旁邊一名同樣四十多歲的中年將領撇撇嘴說道。
“背著船出征倒不會,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拆了馬車造船?所以聽帕勞的,小心為上!隻要有一處失守,再要擋住敵軍20多萬人可就不容易了!”
陳耳軍旅生涯幾十年,一向小心謹慎,聽到怕勞的建議,當即命令守軍加強士兵,不得放鬆。並加強了其他不能直接渡河的河段的監視巡邏,以防華軍出其不意從這些地方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