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向莊禾傾斜幾分,耐人尋味地問:“莫不是那農家女會什麼蠱?把莊兄你迷的找不到北?”
莊禾隻是笑著搖頭,並未說明太多,沈耀也沒刨根問底繼續追問。
莊禾喝完最後一口茶:“殿下身份敏感,處理完此事還是早日回京,以免夜長夢多,給自己惹來更多麻煩。”
沈耀沒好氣瞪著莊禾:“哼,說到你不想談的問題,你就提起回宮的事。”
“本宮難得出來一趟,你就巴不得我趕快回那個籠子。”
他側頭眺望明亮的天,眼中帶著濃濃的眷戀:“常年被關在籠裡的鳥兒,好不容易飛出籠子,怎麼會輕易回去?”
沈耀唇角泄出冷笑:“而且京城那邊那麼多人對本宮虎視眈眈,整天費儘心思盯著本宮的一舉一動。”
“他們那麼想揪出本宮錯處,本宮不隨了他們的意,豈不是有些可惜?”
莊禾哼了聲:“殿下倒是爽了,可惜苦了我。”
想到自己這幾日不在鎮上,讓紀小紜獨自經曆那些事,莊禾就心如刀割。
尤其是紀小紜尋求幫助被梅姨娘趕出來,如果自己在,給梅姨娘一百個膽子,梅姨娘也不敢這麼做!
沈耀還想給莊禾倒茶,莊禾擋了回去:“殿下,我要去找她了。”
他起身對著沈耀行一禮,臉上多了幾分急迫。
可見莊禾有多著急去找自己的心上人,沈耀調侃:“嘖嘖,真是見色忘友啊!莊禾,本宮算是見識到了!”
“殿下,我們下次再約。,”
說完莊禾匆忙離開,留給沈耀一個背影。
沈耀搖頭,一陣風過,旁邊的竹林發出簌簌的聲音。
沈耀盯著竹林眼睛微眯,唇角勾起冷笑:“紀小紜嗎?倒是個奇女子。”
入夜,紀小紜聽著窗柩外呼嘯的風,裹著被子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一旦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閃過自己被捕快拒之門外,並尋求朱公子幫助的事。
朱公子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就把紀成勇從牢房中撈出來。
而她呢?
紀小紜越想心情越是沉重,這年頭光有錢是遠遠不夠的。
經曆此事紀小紜才明白權利的重要性,隻有錢沒有權,在這個吃人的時代就是一塊兒大肥肉,任人采擷。
所以她不能光顧著發展生意,也要想辦法給自己找個依仗。
可是自己隻是個普通老百姓,去哪裡找依仗?
紀小紜頓時感覺無力感包裹著自己,讓她心情沉悶悶的。
這時讓風吹的嘩啦啦作響的窗柩傳來吱扭吱扭的聲音,紀小紜豎起耳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盯著窗柩看了半晌,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看錯了。
恍惚間,好似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窗柩沒再發出聲音,紀小紜心情忐忑地躺下。
誰知腦袋剛碰到枕頭,窗柩就冷不丁傳來咚咚的敲擊聲,紀小紜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
莊禾低啞的聲音乘著風傳來:“小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