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遭莊禾毒打,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要被帶走,梅姨娘徹底怒了。
但她不敢說什麼,哪怕被拽走的小廝丫鬟一個個白著臉,祈求地看著她,她也無動於衷。
梅姨娘開始劇烈磕頭,丫鬟輕拍著她的背幫著順氣。
梅姨娘卻咳出一口血,嚇得丫鬟和小廝們亂作一團。
今日這幾人被帶走,恐怕沒什麼好下場。
梅姨娘想起莊禾適才對付自己的手段,身子驟然變得冰冷。
以前莊禾偽裝的太好,讓他以為莊禾真是個草包,誰能想到他一直在藏拙!
回到廂房,梅姨娘找來親信,讓他盯著莊禾。
結果一整天下來都沒什麼消息,翌日,梅姨娘喝了藥才起身。
她本想去找莊老爺告狀,順便試探莊老爺口風。
一出遠門發現門口有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來,梅姨娘好奇,便讓丫鬟去查看。
丫鬟到傳出聲音的灌木叢走近一瞧,嚇得失聲尖叫。
梅姨娘疾步上前,發現昨日被帶走的丫鬟小廝渾身是血地被扔在灌木叢中。
手腕與嘴上更是血肉模糊一片,梅姨娘嚇得臉色煞白。
小廝克製著恐懼上前查看,這些人還都活著,但他們的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就連舌頭也被割掉了,完全變成廢人。
小廝的話對梅姨娘來說猶遭雷擊,她定格在原地,看著滿麵痛苦的小廝,一時間耳邊嗡鳴聲不斷。
空白的大腦中隻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莊禾是個瘋子!
丫鬟見梅姨娘身體抖的厲害,立馬上前攙扶。
梅姨娘握緊丫鬟的手,才後知後覺感覺自己還活著。
一陣風來,血腥味爭先恐後鑽入鼻腔。
梅姨娘剛緩和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她抓緊丫鬟的手,身子晃了晃,然後兩眼一翻栽倒在丫鬟身上。
丫鬟小廝們亂作一團,有人去通知大夫,有人去通知莊老爺。
梅姨娘的貼身嬤嬤捂著帕子讓人馬上把那些廢掉的小廝丫鬟收拾起來,並命人添油加醋地向莊老爺哭訴。
管家趕到莊老爺書房時,梅姨娘身邊的丫鬟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莊老爺哭訴。
莊老爺沉著臉,見管家進來揮手讓丫鬟離開。
等丫鬟走遠,莊老爺才問:“到底出什麼事了!”
管家冷汗岑岑,他用袖子擦拭額角的冷汗,吞聲道:“此事的確是少爺所為。”
“好像是因為……少爺那未過門的娘子。”管家一邊說一邊觀察莊老爺:“前兩日紀姑娘來找老爺,梅姨娘把人羞辱一番還趕了出去,少爺這才……”
如果不是莊禾突然對梅姨娘發難,管家都要忘記自家這少爺行事作風有多狠辣的事。
尤其是對待自己不喜的人,恨不得把人往死裡折騰。
這兩年莊禾和莊老爺不和,鮮少在家,都在外麵鬼混,誰知再出手會鬨的這麼大,而且一點麵子也不給梅姨娘。
莊老爺一言未發,他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喝了口。
半晌才慵懶抬眼看向管家:“此事交給你處理。”
“還有,不要讓老爺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