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小紜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她才能呼吸。
適才紀小紜的壓迫感實在太強,黃大嬸恍惚還以為紀小紜不是個小姑娘,而是一個曆經生死的人。
黃大嬸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此事做的太冒險了。
幸好紀小紜沒計較那麼多,不然自己就真的慘了。
黃大嬸想起紀小紜那陰狠的表情還覺得後怕。
紀小紜回過頭,發現黃大嬸沒追上來後,她才哼了聲走到村口。
紀小紜坐上驢車正要去鎮上,蹲在村口聊天的幾個大娘笑嘿嘿地看著紀小紜,立馬圍了上去。
不等她們開口,紀小紜先狠狠地瞪她們幾眼。
紀小紜的視線冰冷,仿若刀子,毫不客氣地洞穿幾人。
她們麵麵相覷,臉上都是難堪。
原本恭維的話堵在嘴邊,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紀小紜懶得和她們浪費時間,趕著驢車到鎮上。
聚集在村口的大娘也是想趕驢車去鎮上,她們適才獻殷勤就是想讓紀小紜送一送她們。
誰知道紀小紜根本不領情,好在村裡共用的驢車很快趕來,她們上了車提起紀小紜適才高傲的態度,嘀嘀咕咕地討論起來。
“現在紀小紜真是厲害了,以前對我們還客客氣氣的,現在對我們頤氣指使的。”
“嗬嗬,人家紀小紜現在有資本,她家裡有錢,還攀上了莊家。”一個婦人撇嘴:“那莊家老爺子可是要去京城當官的,紀小紜可謂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哪裡還能顧得上我們?”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大抵都是紀小紜如何狼心狗肺,如何捧高踩低。
在她們眼裡,紀小紜已經瞧不上她們了。
趕車的大叔聽著她們的談論聲,扯了扯唇角,實在聽不下去時,才不忿地說:“人家小紜憑啥對你們有好臉色?”
“哼,無事獻殷勤,真當人家小紜是個傻子?”
大叔一開口,坐在驢車上的幾個大娘對他怒目圓瞪。
大叔毫不客氣,繼續輸出:“以前小紜家困難的時候,你們避之不及,生怕和紀家扯上關係,現在紀家發達了,又埋怨紀小紜不讓你們占便宜。”
“咋的,好話賴話都讓你們說了,你們算什麼東西?”
一個大娘擼起袖子,氣得咬牙:“你這老鱉三,這裡有你插話的份兒?”
“如果不是村裡隻有你有驢車,誰願意稀罕你!”
大家住在一個村子,大叔也不想鬨的太難看,沒再搭理大娘。
大娘越罵越起勁:“你還是看著紀小紜一家飛黃騰達了,我們說紀家不好,你偏要背道而馳,嗬嗬,指不定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你會找紀小紜告狀呢!”
其他大娘跟著附和,把大叔指責的一無是處。
大叔始終憋著一口氣,大娘指著他的鼻子罵的越來越難聽。
大叔本來很生氣,想到他們恬不知恥的嘴臉,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冷笑道:“你嘴皮子這麼厲害,怎麼不跑到紀小紜麵前去罵?”
“你們這群長舌婦隻敢背後議論人,誰要是有膽子就去小紜麵前說。”
大娘氣得臉色通紅,大叔乘勝追擊:“彆現在罵的厲害,見到紀家人後又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