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商戶放棄探花郎,值得嗎?”
劉惠蘭直勾勾盯著紀小紜,話裡話外都在敲打。
在她看來,紀小紜和莊禾在一起,是紀小紜趨炎附勢。
當初張玉書苦苦哀求,紀小紜冷酷無情地對莊禾投懷送抱。
現在呢?張玉書翻身成為探花郎,而紀小紜還抱著那個商戶。
這就是報應!
瞧著劉惠蘭洋洋得意的模樣,紀小紜也不惱,她故作豔羨道:“聽聞成為公主駙馬爺後不能當官。”
“哎呀呀,張公子以後就能享清福了,什麼活兒都不用乾就能享榮華富貴。”
劉惠蘭渾身一陣,許是沒想到當駙馬爺後就不能當官了。
她不過一個鄉村婦女,從未聽過這樣的規定。
劉惠蘭惡狠狠瞪著紀小紜:“賤蹄子,你是嫉妒我和我兒子才這麼說的吧!”
紀小紜撇嘴:“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去驗證一下不就好了?”
劉惠蘭麵目猙獰,凶狠的眼神仿若刀子,要將紀小紜千刀萬剮。
紀小紜對她回以微笑,然後目睹劉惠蘭領著兩個丫鬟和一大兜子的醃菜氣鼓鼓離開。
唐蓮氣不過,追著劉惠蘭跑出去,對著離開的轎子吆喝道:“嘖嘖,花費那麼大力氣考取共鳴,竟然最後做贅婿!”
“哈哈哈,當贅婿最讓人瞧不上,嘖嘖,真不知道那些當官的會怎麼嘲笑他。”
唐蓮這番話猶如巴掌,狠狠打在劉惠蘭臉上。
她坐在轎子裡掐著手,掐到直接發紫也渾不知覺,身體也抖的厲害。
等轎子徹底消失在視線,唐蓮才暢快地笑起來,她扭頭看向紀小紜,為她打抱不平:“你也真是,一個探花郎算什麼東西,竟然還敢跑到你麵前炫耀。”
紀小紜不以為意,笑眯眯地顛了顛手裡的銀子。
“讓她耀武揚威一番也未嘗不可,她一下給我們這麼多銀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唐蓮對讚歎道:“你真是掉進錢眼子裡了。”
唐蓮又有些擔憂:“劉惠蘭和張玉書都不是好相處的,尤其張玉書還是個小心眼。”
“這才剛成為探花郎,攀上公主的高枝,這會兒就按捺不住找你炫耀。”
“以張玉書這針眼大的性子,估摸會對付你。”
她眉頭越皺越深:“你家莊禾可是個商人,怎麼和公主對付?”
紀小紜拍著唐蓮肩膀安慰:“彆忘了莊禾的爹才從縣官升上去。”
“公主想對付莊禾也沒那麼容易,再者就算張玉書真成駙馬,駙馬也不能無視法理,為所欲為。”
唐蓮若有所思點頭:“你心裡有底就好。”
話是這麼說,等關上鋪子大門,紀小紜拉住準備離開的吉祥,先往他手裡塞一錠銀子。
不等吉祥反應,紀小紜便道:“吉祥,麻煩你把這封信送到莊家,務必送到莊禾手裡。”
吉祥點頭,然後把銀子塞到紀小紜手裡:“姑娘,就是跑個腿的功夫,不用給我酬勞。”
不等紀小紜再把銀子塞給吉祥,吉祥已經麻溜地跑出去,很快便與夜色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