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國公主,無論皇帝還是皇子們都把她如珠如寶地寵愛著。
真不知沈榮發什麼瘋,非要自己找男人。
常德認為沈榮眼睛瞎了,不然就是張玉書給沈榮下蠱,不然沈榮怎麼可能瞧得上他那種徒有其表的男人?
前些日子沈榮還因為莊禾在青樓廝混的事大罵男人不是東西,如今找的張玉書連莊禾都不如。
常德知道莊禾前些日子在青樓廝混是演戲,偏偏沈榮信了。
信就信了,偏偏還找一個張玉書這樣表裡不一的渣男!
屋內傳來沈榮的聲音:“查的怎麼樣?”
常德斂起思緒,拿著一摞紙推門而入,然後把東西畢恭畢敬交給沈榮。
沈榮看兩眼後隨手扔在一旁,常德怔住:“公主殿下不再仔細瞧瞧?”
“這張玉書為了攀附殿下,把生下孩子的小妾棄之於不顧。”
“這樣的男人實在不是良配。”
常德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為攀高枝兒拋棄女兒和孩子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由此可見張玉書是個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人。
沈榮嘴角噙笑:“那又如何?”
常德愣住,眼中多幾分迷茫。
若是沈榮連這樣的張玉書都能接受,為何要放棄莊禾?
莊禾雖是個商人,但他爹是當官的,前途坦蕩,為人也剛正,比張玉書不知道好多少倍。
沈榮拿起調查到的張玉書生平,放在燭火上,眼含笑意地看著火苗躍然於紙上,並把紙張吞噬殆儘。
丫鬟迅速拿來鐵盆接住灰燼,隨後退至沈榮身後。
沈榮拿著帕子擦拭指尖,語氣仍雲淡風輕:“紀小英和孩子已經被趕走,不是嗎?”
“這說明張玉書心裡有我,這就足夠了。”
常德表情變得更加費解,許是沈榮在莊禾那裡受到的刺激太深,這才魔怔選擇張玉書。
這些話常德也隻感在心中腹誹,不敢真說出口。
常德嘴唇蠕動兩下,還想再勸說沈榮。
沈榮已經失去耐心,揮手讓常德離開。
反正天下男人都一個樣,她為何不選一個稱心如意的當手裡的利刃?
沈榮已經暗自下定決心,她勢必要讓莊禾後悔拒絕自己!
沈榮眸底閃過狠厲,隻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常德離開房間後唉聲歎氣,隻覺得沈榮瘋了。
可他有什麼辦法,他隻是一個當兵的。
時間如過隙白馬,半月時間轉瞬即逝。
紀小紜整日在鋪子忙碌,生意愈發火爆,讓她一門心思都在賺錢上麵,亂七八糟的人她早已拋之腦後。
尤其張玉書。
如果不是他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現在眼前,紀小紜險些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中午客人不多,紀小紜想在櫃台上打盹休息片刻。
恍惚中瞥見一晃而過的藍色影子,她以為是客人立馬打起精神。
定睛一看發現是張玉書,紀小紜隻覺得晦氣。
她對張玉書翻了個白眼,然後扭過頭假裝沒看見他。
張玉書卻執拗地往上湊:“小紜,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