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現在還這麼年輕,完全有時間培養肚子裡的這個,至於莊禾,讓他自生自滅算了。”
貴夫人們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儘是對莊禾的不滿。
“不是的?”
莊夫人弱弱解釋,雙眼紅紅的,仿若受到天大的委屈:“大家的好心我能理解,不過你們都誤會了。”
“小禾是好孩子。”
她羸弱的解釋在貴夫人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中細若蚊呐。
莊夫人唉聲歎氣撫摸著肚子:“小禾隻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對我有些不滿。”
“當初我在姐姐床邊承諾會照顧好小禾,懷上自己的孩子後,就沒那麼多心思管他,他對我心生怨氣也情理之中。”
莊夫人這番話處處都在為莊禾說清,又處處詆毀他。
貴夫人們默契對視一眼,議論聲也都低沉一些。
作為後宅婦人,小院裡最不缺的就是爾虞我詐的算計。
莊夫人隻是透露些許,她們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隻是沒想到莊禾如此小肚量,連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孩子都留不下,更何況莊夫人是莊禾的小姨,也是名義上的母親。
於情於理,莊禾都不該如此針對莊夫人。
也有精明的夫人看出莊夫人在接她們發泄對莊禾的不滿。
隻不過與莊夫人相熟,也會說兩句莊禾的壞話。
就算莊禾真是無辜的,但莊老爺對莊夫人的愛意肉眼可見,與莊夫人交惡沒什麼好處。
等莊夫人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莊禾這個兒子自然會成為棄子。
莊夫人在旁聽著,嘴角勾起不易人覺察的弧度。
這是,莊禾和紀小紜踱步到花廳。
莊母與那幾個貴婦人的談話內容,莊禾和紀小紜聽得一清二楚。
莊禾麵無波瀾,好似她們估計的人並非他。
紀小紜就沒莊禾那樣淡定,她隻覺得胸腔中燃燒著一團怒火,炙烤著她的理智。
莊夫人但凡有點良心,也不該說出詆毀莊禾的話。
尤其在這些在京城有頭有臉的貴婦人,莊夫人此舉擺明要毀掉莊禾的前程!
紀小紜咽不下這口氣,捏著拳頭大步邁入花廳。
在莊夫人和幾個貴婦人聊的熱火朝天時,她冷聲打斷:“莊夫人,虧你還是莊禾的小姨。”
“原來你在旁人麵前如此詆毀莊禾!”
“做人要有良心,莊夫人昧著良心撒謊,對得起先夫人在天之靈嗎?”
莊夫人和其他貴婦人的討論聲戛然而止,齊刷刷看向紀小紜。
貴婦人麵麵相覷,就連莊夫人也滿臉愕然。
誰也沒想到紀小紜膽子如此大,竟然敢指責她們!
紀小紜冷笑著掃向幾位貴婦人:“還有你們幾個。”
“好歹也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是非不分?旁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市井婦人還隻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幾位夫人怎麼就不明真相亂嚼舌根?你們和長舌婦有什麼區彆?”
這番話對莊夫人以及這些貴婦人毫不客氣。
她們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猙獰,看紀小紜的眼神裡儘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