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畢竟是他工作失誤,實在害怕沈耀會把怒火發泄在他身上。
沈耀長歎一聲,轉向副城主:“你去把城主府所有人調查一遍,查到眼線,不管是誰的全部剔除出去。”
見沈耀沒有追究他失職一事,副城主懸著的心才堪堪落下幾分。
他忙不迭點頭:“殿下放心!”
有沈耀這句話,他能放開調查所有人。
另一邊,醫館中。
紀小紜正半蹲著身,為一個劇烈咳嗽的病人診脈。
她摸著脈象,眉頭越皺越深。
不對,這脈象不對!
紀小紜心裡掀起滔天駭浪,臉上仍沒什麼表情。
“女菩薩,我這身體什麼時候能好起來?”老人顫巍巍地問。
紀小紜道:“好好喝藥,好好吃飯。”
老人笑起來:“幸虧有女菩薩,不然我這老頭子的命都保不住。”
紀小紜起身後和身側的莊禾對視一眼。
沒有言語,莊禾也輕鬆理解紀小紜想表達的意思。
兩人並肩離開房間,站在空曠無人的院子裡,紀小紜才把麵巾摘下來。
她沉聲道:“問題更複雜了。”
紀小紜隻覺得頭疼的厲害:“這次在城內的疫病和在工地的疫病很類似,但有不同。”
奇怪的是疫病剛爆發時,病人脈像和在工地的沒區彆。
這才一天時間,脈象就變得不一樣。
一時間想不出所以然來,莊禾猜測:“這次城內人眾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病症,許是有些人的病症和疫病融合,產生新的疫病。”
莊禾的話給紀小紜提供靈感,思來想去,她決定求助馮禦醫。
自己畢竟是個半吊子新手,紀小紜對自己的醫術也沒什麼自信。
“小紜,怎麼了?”
紀小紜歎氣:“我想去找馮禦醫,但爺爺的身邊離不開馮禦醫。”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紀小紜有些懊惱自己沒跟馮禦醫學醫術,但凡自己學過一些,也不至於現在兩眼抓瞎。
紀小紜想到那些百姓對她的恭維以及讚美,心裡就不是滋味。
大家對她寄予厚望,她卻沒辦法治愈疫病。
紀小紜不知該如何麵對那些百姓。
莊禾思索片刻後,笑著扶著紀小紜肩膀:“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正巧,我認為一個老大夫,雖然醫術沒有馮禦醫的好,但這疫病他肯定能解決。”
紀小紜眼裡重燃起希望。
“這個老大夫是我爺爺的禦用大夫,隻是後來家中有急事,這才推去治療我爺爺的活兒。”
“若是他一直給我爺爺治療,我爺爺的病絕不會惡化那麼快。”
紀小紜擔心道:“那他不是在外地嗎?怎麼來幫忙?”
莊禾道:“他家鄉離渠州隻有半天的路程。”
“快馬加鞭的前提下會更快,如果順利,我今日就能把老大夫帶來。”
隻是可惜要和紀小紜分開。
莊禾戀戀不舍地看著紀小紜:“我會儘快把人帶來,你不要浪費自己的心神。”
紀小紜拉住莊禾:“為何不讓我與你同去?”
莊禾歎氣:“並非是不想讓你一起,實在是那老頭子脾氣不好,我擔心他見到你會不願意來。”
“我和他比較熟悉,他對我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