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榮的話,劉惠蘭眼中滿是不忿,她怨毒地盯著沈榮,嘴唇緊緊抿著,臉色十分難看。
沈榮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看向自己。
一字一句:“如果容不下本公主有其他男寵,那麼你就領著你的好兒子滾蛋!”
“想做本公主駙馬的人多如牛毛,不差張玉書一人!”
劉惠蘭渾身打擺,她挪開視線,不敢再看沈榮一眼。
說完,沈榮嫌惡地甩掉劉惠蘭下巴,還頗為嫌棄地那手帕擦拭觸碰到劉惠蘭下巴的手,唇角始終掛著充滿譏諷的笑。
“我們走。”
沈榮輕蔑地掃一眼沈榮,然後領著烏泱泱的人瀟灑離開。
劉惠蘭這才敢抬頭看向沈榮,想到自己剛過被宮女以及沈榮羞辱的畫麵,她羞憤欲死。
她死死咬著嘴唇,盯著沈榮背影的眼睛發紅。
隨之而來的是抖動愈發劇烈的身體,憤怒之下,劉惠蘭兩眼一翻直接昏迷。
周圍的宮女和太監見狀,自覺繞開劉惠蘭,沒一人上前幫忙。
直到傍晚張玉書從翰林院回來,發現倒地不起的劉惠蘭,滿臉慌張。
他讓人把劉惠蘭背到屋裡後,才找來大夫給劉惠蘭診脈。
劉惠蘭中風,好在是輕微。
不過大夫提醒張玉書要注意劉惠蘭身體。
這次是輕微,下次再複發極大可能會癱瘓在床。
劉惠蘭這時清醒,聽大夫說自己會癱瘓,臉色登時慘白。
等大夫離開,張玉書剛想問劉惠蘭發生了什麼。
劉惠蘭哇地哭出聲,拽著張玉書袖子就開始告狀。
“我的兒啊!”
“我的命實在太苦!”
劉惠蘭哭哭啼啼:“本以為成為駙馬,我跟著我兒會吃香喝辣,沒成想那公主是個惡鬼!”
張玉書擔心隔牆有耳,立馬捂住劉惠蘭的嘴。
“娘,你在胡說什麼?”
劉惠蘭不知張玉書的苦心和擔憂,憤然地甩開張玉書後才哭嚷道:“都怪沈榮!”
“堂堂一個公主,怎能如此丟人現眼?”
張玉書麵色陡然一變,還來不及遮掩,劉惠蘭繼續怒道:“她竟然想豢養男寵!”
“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哪能允許她養男寵?”
“可憐我兒,娶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還威脅我再多管閒事就讓你和我滾蛋!”
“身為一國公主,竟不守婦道!兒啊,你怎麼這麼慘,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答應你成為公主駙馬!”
劉惠蘭一邊哭一邊拍大腿,不知道的還以為劉惠蘭受了多大委屈。
而她隻顧著自己哭嚎,完全沒注意張玉書已經黑沉的臉。
見他不答話,劉惠蘭才淚眼朦朧地看向他。
“兒啊,你怎麼了?”
張玉書怒目圓睜,氣得手癢癢,恨不得給劉惠蘭一巴掌。
好在還有一絲理智,他迫使自己冷靜後才道:“娘,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添亂!”
他可是沈榮枕邊人,何嘗不知沈榮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張玉書也不喜歡沈榮,並不在乎沈榮是不是喜歡自己,他求的隻有榮華富貴。
隻有坐在駙馬這個位置上,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