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惠蘭趁自己不在,在府中惹出的亂子,張玉書就頭疼的厲害。
整日伏小做低討好其他人已經足夠累了,劉惠蘭還不省心,整日給他添麻煩。
張玉書揉著眉心,滿臉疲憊:“娘,沈榮可是公主,你兒子我隻是一個駙馬,根本沒資格管她。”
“你不要再把你在村裡那些所知所聞套在沈榮身上!”
“還有管住你的嘴,不準再胡說!”
張玉書在說這幾個字時咬牙切齒,可見心裡對劉惠蘭有多少怨氣。
劉惠蘭愣怔地看著張玉書,沒想到他完全不為自己說話,還幫著劉惠蘭數落自己。
一旦沈榮有男寵,丟人的可是張玉書,自己為他好,怎麼還被責怪?
劉惠蘭嘴唇囁嚅,想說什麼,張玉書叫來丫鬟來伺候。
吩咐好一切,張玉書神情焦灼地準備離開。
劉惠蘭叫住他:“兒子,你去哪裡?”
張玉書給劉惠蘭一個白眼:“你惹出的禍端,我不去道歉還能乾什麼?”
“你能不能讓我省心?”
拋下劉惠蘭,張玉書急匆匆來到沈榮的寢房。
還沒推開門,張玉書就聽到一陣靡靡之音。
他的手僵在半空,隻停頓片刻,便義無反顧推開門。
沈榮聽到聲音,輕描淡寫地瞄一眼張玉書,嘴角是譏諷的笑。
張玉書飛快瞥一眼,就見一個袒胸露乳的紅衣男人柔弱無骨地依偎在沈榮懷裡。
男人正捏著一顆葡萄往沈榮嘴裡送,眉眼間是含羞帶怯。
不過男人的長相並不陰柔,反而十分具有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這樣一個陽剛的男人跟小女人似的在沈榮懷裡,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隻是看一眼,張玉書迅速收回視線。
“公主殿下。”張玉書剛開口便直挺挺跪下來。
沈榮眉頭輕佻,眼神中儘是輕蔑。
張玉書垂下頭,滿臉愧色:“此事是我母親做的不對,我已經教訓過母親。”
“此後我會管好她,不讓她給公主殿下添亂惹麻煩,惹公主不快。”
張玉書這番話說的誠懇,沈榮心情稍好一些。
“你能保證這種以小犯上的事不會再發生?”
張玉書急忙點頭:“我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他言辭懇切,表情真誠,說出的話不由得讓人心中認同。
沈榮很滿意張玉書這幅做小伏低的模樣,勾起唇角,微微點頭。
“隻要你能管好那個老婆子,我自然不會怪罪你。”
“當然,”她吃下一顆葡萄,眼中迸射出冷意:“那個村婦再有下次,你和她就一起滾出公主府!”
“我這公主府可不會伺候有眼無珠,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張玉書打了個寒顫,整個身體都匍匐在地,抖著嗓子表明忠心。
“我謹記在心,絕不再給公主添麻煩!”
沈榮合上眼,摟著懷裡的男人,有些不耐煩道:“起身吧。”
張玉書這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他畏懼地看一眼沈榮,並未立刻離開。
沈榮蹙眉:“還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