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牽著她的手走進寺廟,她發現走進寺廟後,那些僧侶沒有跟上來。
紀小紜回頭,那些僧侶正目送他們遠去。
她心底奇怪,更古怪的是莊禾對這裡似乎很熟悉。
不用人帶領,就領著紀小紜往後院走去。
寒山寺不愧是百年寺廟,這裡的建築古色古香,處處透著古樸與曆史的厚重感。
莊禾帶紀小紜來到一處小院,小院有菩提樹,環境清幽,四周還有蟲鳴鳥啼。
紀小紜疑惑地看著莊禾:“你為何這麼熟悉這裡的路?”
莊禾笑著解釋:“幼時,我身體不好,便經常來寒山寺靜養。”
說著他環顧這個自己住過多次的院子:“這裡的確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在莊家得上的病,來這裡幾日就能康複,不然我今日也不會活蹦亂跳的。”
紀小紜附和地點頭,從踏入寒山寺開始,她也能覺察到這裡的與眾不同。
或許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海中冒出來,紀小紜眼睛一亮。
她能重生,或許和這個寺廟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當然這隻是猜測。
“莊公子,許久不見。”一道明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紀小紜和莊禾同時回頭。
紀小紜在看清身後身披袈裟,身姿挺拔的青年愣住。
青年身如翠竹,臉型淩厲不失柔和,可惜的是他眼睛處圍著一條白紗。
紀小紜小聲問莊禾:“這是誰?”
莊禾回道:“他就是寒山寺主持。”
紀小紜瞪大眼:“這麼年輕!”她聲音很細小,對麵的男人聽到微微一笑。
紀小紜立馬閉嘴,她以為主持是個上年紀的爺爺,沒想到如此年輕。
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哪怕圍著白紗,也能看出他是個豐神俊逸的漂亮人。
紀小紜正盯著主持的眼睛看,他應該是看不見吧。
既然是盲人,他是如何悄無聲息地走過來的?
如果有僧侶攙扶,不該離開的這麼快。
在主持走近時,紀小紜心裡生出要伸手在他眼前晃動的衝動。
當然她沒有做,這個行為很唐突,惹人厭煩。
不過紀小紜驚歎主持眼瞎卻能精準走到距離她和莊禾三步之外的距離。
似是感應到紀小紜的想法,主持不疾不徐道:“姑娘,我的確眼瞎,不過自小五感敏銳,尤其耳朵十分敏感。”
“鼻子對嗅覺也很敏銳,我一般用耳朵和鼻子來辨認位置。”
紀小紜鬨了個臉紅,不再敢直視主持的眼睛。
沒想到他如此聰慧,竟能看透她的想法。
“抱歉,我,我這個想法冒犯到你了。”
紀小紜低下頭,滿臉愧疚。
莊禾沒好氣地瞪一眼主持:“她是我未婚妻,六靜,你彆開她玩笑,也彆在這裡裝神弄鬼。”
六靜笑出聲。
說來奇怪,紀小紜分明看不到他的眼睛,卻能感覺到他眼中盛滿笑意。
並且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紀小紜立馬低頭,這個六靜著實厲害。
紀小紜正忐忑如何把自己的所求告訴六靜。
六靜好像有猜透人心的本事,紀小紜對他,不由得嚴肅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