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小紜沉思時,六靜悠然開口。
“紀姑娘,我已知你心中所求。”
紀小紜瞪大眼,眼中儘是遮掩不住的驚訝。
她下意識看向莊禾,莊禾安撫性地握住她的手。
看來莊禾知道六靜的本事。
六靜繼續道:“姑娘想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是逆天而行。”
“而此辦法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想改變的前提是要有巨量功德。”
六靜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莊禾:“功德積累很艱難,想必那人為逆天改命做了許多好事。”
六靜的聲音很輕,可他說出口的每個字都宛如擂鼓,狠狠敲在紀小紜的心上。
巨量功德,那麼上輩子的莊禾到底做了多少好事才攢夠逆天改命所需要的功德量?
為什麼要做到這一步嗎?
紀小紜不明白。
上輩子她和莊禾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他卻為讓她逆天改命不停做好事。
紀小紜握緊莊禾的手,再次看向身邊的男人,眼圈變得濕熱。
莊禾疑惑,看看紀小紜又看看六靜。
“你們兩個都看我乾什麼?”
紀小紜抿唇笑起:“看你不行嗎?”
莊禾卻是蹙眉,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紀小紜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醋意從心底蔓延,這讓莊禾很不爽。
他嘴唇囁嚅兩下,想問紀小紜在透過他看誰。
話到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貿然問出來會不會惹紀小紜不開心?
會不會覺得他不信任她?
思來想去,莊禾還是把話咽回去。
一路顛簸,紀小紜早已精疲力竭。
她打了個哈欠,讓莊禾帶自己去房間休息。
莊禾領著紀小紜到屋子後,再次折返院子,鄭重地看著六靜:“你對紀小紜到底說了什麼?”
六靜微微一笑,讓莊禾先彆著急。
莊禾蹙眉,他能不著急嗎?
剛剛他站旁邊聽紀小紜和六靜聊天,就好像在聽啞謎。
兩人說的話他都能聽懂,但說出來就聽得雲裡霧裡。
而且他又感覺,紀小紜來寒山寺或許是想見六靜。
紀小紜和六靜從未接觸過,為何會想見他?
更讓他好奇的是兩人適才的聊天內容,莊禾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所以他要找六靜問清楚。
明明自己才是那個和六靜認識更久的人,怎麼紀小紜和他見麵後,兩人就能暢聊?
六靜嘴角噙笑,做出請的姿勢,讓莊禾跟自己走。
莊禾和六靜來到不遠處的涼亭下,六靜不急不緩地給他斟茶。
莊禾緊盯著六靜,見他半天不說話,終於忍不住地問:“怎麼神神秘秘的,不能立刻告訴我嗎?”
六靜把茶盞放在莊禾手邊:“不急,先喝茶。”
越是如此,莊禾越是心急如焚。
眼見六靜一副自己不喝茶就不說的架勢,他隻能端起茶盞胡亂對付一口。
滾燙的茶水燙得他舌根發疼,莊禾驚叫一聲,立馬把茶杯甩到一邊:“好燙!”
六靜輕笑:“你啊你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