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一會兒,莊禾才把茶水喝完,他沒好氣地瞪著六靜:“現在總能說了吧。”
六靜瞧著莊禾心急如焚的模樣,頗為無奈地輕歎一聲:“好,我告訴你。”
他提起茶壺準備給自己倒茶,莊禾搶過後給他斟茶。
六靜無奈一笑:“罷了。”
這才抬頭,像是在看莊禾:“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莊禾愣住。
什麼玩意兒,醞釀半天就為何他說前世今生?
莊禾差點沒笑出聲,他扯起唇角:“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他從不相信虛無縹緲的事,靈異誌怪以及前世今生,不過是唬人的故事。
六靜對莊禾的回答並不意外,他呷口茶水,才悠悠地說:“你若是不信,何必還坐在這裡和我喝茶?”
莊禾一噎,改口道:“適才你與紀小紜打啞謎,我想問清楚是什麼。”
六靜道:“我和紀姑娘聊的就是前世今生。”
這下莊禾徹底無話可說,不過把前世今生代入到兩人對話,似乎可以理解。
不過莊禾打心眼裡不信,紀小紜一定是遇到什麼問題,才會問前世今生的問題。
六靜唇角彎了彎,從袖子中拿出一本經書。
“拿著。”
莊禾接過,疑惑地翻看兩眼,裡麵都是一些不知所謂的言語。
他問:“這是什麼?”
“有時間把這本經書看完,或許可以解開你的疑惑。”
六靜的臉正對著莊禾,像是在盯著他。
莊禾心裡莫名發毛,如果六靜不是瞎子,自己這會兒估計會被他看的渾身冒冷汗。
“好了,我該走了。”
六靜起身,不等莊禾再開口,他悠悠地離開。
莊禾坐在原位,開始翻閱經書。
他小時是寒山寺的常客,看過不少經書,從前的主持還誇他有天賦,想讓他留在寒山寺。
莊禾當時玩心大,哪裡願意拘在寺廟,再者莊國棟隻有他一個兒子,怎麼舍得他出家?
這本經書莊禾從未看過,裡麵的文字也沒其他經書晦澀難懂。
但字裡行間玄而又玄,看得莊禾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
他也沒看多久,忽地覺得眼皮沉重,不停打架,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
莊禾連著打幾個哈欠後,趴在桌上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沉沉睡去。
耳邊傳來女子綴泣聲,莊禾眉頭微微蹙起。
那道綴泣聲聽起來很熟悉,一開始在很遠的地方,朦朦朧朧,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棉花。
慢慢地距離越來越近,綿綿密密地鑽入耳中。
不知為何,莊禾聽到綴泣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莊禾心裡酸溜溜的,他睜開眼,眼見還有幾分濕潤。
他怔愣地看著之間上的淚痕,心中一片迷茫。
綴泣聲再次轉來,莊禾循聲看去,發現不遠處的梧桐樹下站著一男一女。
隻是一眼,莊禾就認出梧桐樹下的女子是紀小紜。
莊禾剛想喚她,剛上前幾步又停在原地。
這個紀小紜不對勁。
他記憶中的紀小紜堅韌,要強。
而眼前的紀小紜看起來很柔弱也很破碎,完全沒有記憶中強勢的樣子。
紀小紜身邊的男人是張玉書,一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