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連連點頭,回答的有些敷衍。
張玉書心中有僥幸,沈耀在東宮,沈榮養胎,誰能管得了他們?
瞧著劉惠蘭開心的樣子,張玉書放下心。
沈榮回來之前,應該不會出意外。
翌日張玉書不在公主府,劉惠蘭悠哉哉的喝著茶,小宮女遞來一張請帖。
劉惠蘭拿著燙金的請帖,眼睛倏地睜大。
發來請帖的是劉惠蘭略有耳聞的貴夫人,舉辦秋日宴,特意來邀請她。
劉惠蘭立馬讓宮女準備衣服和首飾,還不忘補充道:“記得拿出最貴的首飾,我要在這場宴會上揚眉吐氣!”
宮女蹙眉,還是建議道:“老夫人,這樣不太好吧。”
劉惠蘭的眉毛豎起,惡狠狠地瞪著宮女。
“你算什麼東西,老娘的事你都敢管!”
她抄起茶盞,擰著臉砸到宮女頭上。
宮女兩眼通紅,哀怨地瞪著劉惠蘭。
劉惠蘭咬牙切齒:“賤蹄子,還不快去!”
縱然他們不滿劉惠蘭,但她好歹是張玉書的母親。
宮女們隻能憤憤不平地把好東西拿來。
劉惠蘭穿上最華貴的衣服,在發髻上插滿珠釵,脖子和手腕也不能空著,必須戴最好最耀眼的首飾。
宮女們都沒眼看,劉惠蘭這樣去參加宴會,定然會是其他人眼中的笑話。
偏偏劉惠蘭不認為這樣丟人,反而洋洋得意,還幻想自己會在宴會上打出分頭。
秋日宴當日,劉惠蘭渾身珠光寶氣地出現在宴會廳。
在場賓客用訝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眼底都是嘲諷之意。
就算劉惠蘭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他們也能看出劉惠蘭是個鄉野村婦,絲毫不知搭配。
真不知張玉書知不知道劉惠蘭來此丟人。
眾人看著劉惠蘭,嘴裡一陣嘖嘖聲,如果張玉書知情還讓劉惠蘭參加宴會,當真是愚蠢。
他們都在可惜沈榮嫁給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縱然沈榮驕縱,也不是張玉書和劉惠蘭母子能攀附的人。
劉惠蘭坐在席位上後,眼巴巴地看著成群結隊的貴婦人。
她不解,為何坐在這裡半天沒人找她搭話?
劉惠蘭也不好意思主動和這些貴婦人搭話,這群人都不是好惹的。
她不能給張玉書丟臉。
劉惠蘭東張西望,宴會主人注意到她後,對著一個女子招招手。
女子乖順地立在身側:“夫人。”
主辦宴會的蘇夫人指著劉惠蘭,湊近女子的耳畔耳語幾句。
女子挑眉,對蘇夫人頷首:“蘇夫人放心,此事我一定辦妥當。”
等女子走向劉惠蘭,蘇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蘇老爺悄無聲息走來,嚇得蘇夫人嗔怪地瞪他一眼。
“走路也沒個聲響,差點把我嚇死。”
蘇老爺嘿嘿一笑,看到女子已經停在劉惠蘭身側和她聊起來。
不由擔心:“這事兒能成嗎?”
蘇夫人輕笑:“定然能成,你沒發覺那劉惠蘭是個沒腦子的嗎?”
“而且太子殿下也沒說不成就給懲罰。”
蘇夫人安撫性地輕拍蘇老也肩膀,讓蘇老爺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