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書可以死,她可以殺人,但莊禾決不能死!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紀小紜幾次深呼吸。
終於下定決心,一鼓作氣把匕首刺入張玉書胸膛時。
身旁的黑衣人忽然上前一步,不等紀小紜反應就迅速奪過匕首,對著張玉書的胸膛狠狠紮下去。
尖銳的力氣刺破血肉時,張玉書大腦空白,隻一對充滿怨毒的眼睛瞪著驟然逼近的黑衣人。
莊禾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推進匕首。
張玉書昂起頭,嘴巴一張一合,艱難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擱淺的魚。
紀小紜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刺入張玉書胸膛的匕首。
失聲尖叫:“莊禾,你乾什麼!”
莊禾猛然回頭,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他沒想到紀小紜竟然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在他愣神時,紀小紜一個箭步上前,趁著張玉書還有一口氣,她用力拔出匕首,然後再次刺進去。
張玉書吐出一口鮮血,瞳孔逐漸渙散,倒在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紀小紜大口喘著粗氣,耳邊炸響嗡鳴。
幸好她反應快,倘若真讓莊禾殺死張玉書,以後他就沒往生的機會了!
而莊禾根本不怕,這輩子他已經和紀小紜相守相愛,下輩子無論是牲畜還是蟲子,他哦度不在乎。
紀小紜哀怨地瞪著莊禾:“你差點壞了我好事!”
六靜說過,必須由她親手殺死張玉書,不然沒效果。
張玉書的身體逐漸冰冷,紀小紜後知後覺地鬆開握著匕首的手。
傷口濺出的血猩紅一片,紀小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竟然真的殺人了。
心裡湧上恐懼感,手上似乎還殘有血液噴濺出來時的餘溫。
紀小紜抿著唇,小臉頓時慘白。
莊禾把紀小紜的反應儘收眼底。
他明白,紀小紜在害怕。
他第一次殺人時,和紀小紜反應一樣。
莊禾從懷裡拿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紀小紜的手。
“彆怕,事情已經過去了。”
莊禾眉眼含笑,聲音溫柔。
紀小紜怔愣地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起。
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莊禾了。
看出紀小紜的遲疑,莊禾瞬間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莊禾無所謂地把紀小紜擁入懷裡,像是哄孩子那般,輕拍著紀小紜的背部。
“這事兒是我不對。”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來殺人,你想怎麼怪我都可以。”
紀小紜咬唇,捏住莊禾的衣襟,哽咽道:“你這個家夥,為何一開始瞞著我?”
“我,我如果不是在船上看到你,我還以為你在昏迷!”
“莊禾,你是大騙子還是一個大壞蛋!”
紀小紜嗚咽著,哭聲越來越大。
等莊禾再看去,紀小紜已經淚流滿麵,這給莊禾心疼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
“都怪六靜那個家夥。”想到六靜的臉,莊禾心裡還是憤憤不平。
這個六靜真的差點把他害死!
“莊禾,你沒事就好。”紀小紜抽了抽鼻子,打心眼裡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