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黑衣人揚手朝張玉書的臉狠狠扇下去。
‘啪’的一聲很響亮,張玉書的臉甩過去,蒼白的臉頰上頓時多出一個巴掌印。
他怔愣半晌,直到發麻的臉頰火辣辣地燒灼起來,他才後知後覺。
莊禾在心裡暗罵張玉書是個混賬,實在沒忍住就給他一巴掌。
如果不是擔心暴露身份,莊禾現在就把張玉書給殺了!
還要把他的腳筋和手筋,他會折磨張玉書,讓張玉書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張玉書仰頭正對上莊禾陰鷙的眼神。
莊禾死死盯著他,拳頭緊捏。
天知道他花費多大心神才壓下火氣,沒現在就捅死張玉書。
死到臨頭,竟然還妄想勾引紀小紜!
恬不知恥!簡直該死!
莊禾還是按捺下火氣,對紀小紜投去一個征詢的眼神。
紀小紜淡淡道:“彆殺了他。”
莊禾了然,眼中終於露出一抹笑意。
張玉書嚇得毛骨悚然:“你,你彆過來!”
他痛哭流涕,眼淚卻沒讓莊禾對他手軟半分。
慘烈的叫聲充斥房間,張玉書疼得兩眼翻白,身體不住地抽搐。
莊禾三下五除二就廢掉了張玉書的手臂和腳,就算華佗在世,他這輩子也隻能癱在床上,永遠不可能再是一個正常人。
張玉書趴在地上,嗓子叫到沙啞。
他魔怔似的一遍遍喃喃:“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什麼都沒做錯!”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莊禾謹記紀小紜的命令,廢掉張玉書後,他站在紀小紜身側。
此刻張玉書手臂和腿的關節處都是血,他的臉白的也跟一張紙一樣。
紀小紜心裡一陣快意,她淡淡地瞥一眼狼狽不堪的張玉書。
原來在絕對實力麵前,張玉書什麼也不是。
上輩子莊禾是不是也這麼把他殺死的?
紀小紜不緊不慢拿出匕首,張玉書強撐起力氣仰頭,兩隻眼瞪大。
“你,你乾什麼?”
紀小紜用匕首在張玉書臉上比劃,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我要乾什麼呢?”
張玉書哽咽:“我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你還不願意放過我!”
“紀小紜,我承認我不是東西,我做過對不起你和紀小英的事!”
“但我從未想過害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紀小紜咯咯笑起來,聲音清脆的猶如銀鈴。
但在張玉書聽來,就是魔鬼的低語。
他想跑,奈何根本起不來,隻能等死。
“張玉書啊張玉書,你難道就沒想過我為何突然要和你定親嗎?!”
紀小紜拔高聲調,神情逐漸癲狂:“你曾經害得我家破人亡,死不瞑目!”
“現在我對你,不過是要報仇!”
張玉書一臉迷茫,他完全沒印象自己對紀小紜做過什麼讓她家破人亡的事。
她的家人不是還好好的嗎?就連紀小英也還活著。
眼見紀小紜拿著匕首逼近,張玉書抖如篩糠:“紀小紜,肯定是你搞錯了!”
“我絕不會對你做這種事!”
紀小紜冷哼,並未回答。
她的視線落在張玉書的胸口上,逐漸攥緊手裡的匕首。
隻要把張玉書殺了,莊禾就能醒來,她就能和莊禾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