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國棟隻好把落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知曉,莊禾自小就主意大,但凡他決定的事,無論是誰都不能動搖。
莊國棟不想把自己和莊禾好不容易緩和幾分的關係鬨太僵,隻能連連點頭。
“好好,這事兒是我不對。”
“以後我會記住,再也不提。”
瞧著莊國棟滿臉的小心,莊禾扯了扯唇角,一言不發。
茶也喝完了,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莊國棟更顯坐立不安,還是紀小紜開口:“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莊國棟這才道:“你們兩個來京城也有一段日子了。”
“我想著你們去莊府住一段時間。”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你們不會在京城待太久。”
“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們長住,隻需要去住幾天就好。”
說著,莊國棟望著莊禾,眼裡都是期待。
莊禾剛想拒絕,紀小紜扯兩下他的袖子,小聲說:“你們是父子,關係最好不要鬨的太僵。”
莊禾無奈點頭,隻能聽紀小紜的話。
他轉向莊國棟:“好,等我們離開之前,我們會去莊府小朱幾天。”
“不過,”莊禾話鋒一轉,聲音冷下一個度:“我去之後,不想在府裡看到其他女人!”
莊國棟剛想解釋,莊禾緊接道:“你以後想娶什麼女人,我都沒意見。”
“這種事情也不用過問我。”
莊國棟如鯁在喉:“你放心,你爹我不打算再娶了。”
“我現在隻想好好當官,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到足夠的高處來保護你。”
莊禾聞言嗤笑一聲,仿若聽到天大的笑話。
“你覺得你說這些我會相信嗎?”
莊國棟苦笑,並未多言。
“罷了,我也該走了。”
他又回頭看一眼莊禾和紀小紜,這才離開。
莊禾看著莊國棟離開的方向,臉上笑容譏誚。
“公子。”
與莊國棟同來的小廝放下一個東西後,才匆忙追上莊國棟的腳步。
紀小紜覺察到莊禾的表情,她用力握住,並柔聲安慰:“他畢竟是你父親。”
“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
“過去的事無法原諒就無法原諒吧,但要嘗試放下,不然自己會太過痛苦。”
紀小紜也不知如何安慰莊禾,隻能苦口婆心地希望他的眼前能朝前麵看。
莊禾一直沒說話,紀小紜擔心自己話太多,讓莊禾討厭。
於是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細若蚊呐。
誰知莊禾突然抱住她,很用力,好似要將她融入到骨血中。
紀小紜有些無法喘氣,她的手抵著莊禾胸膛:“你這個家夥,快點鬆開一些,我感覺自己要勒死了。”
莊禾非但沒鬆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抱著。
紀小紜艱難地咳嗽兩聲,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你真是個壞家夥。”
莊禾卻難得正經:“小紜,我隻有你了,隻要你能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舍棄。”
紀小紜笑容逐漸收斂,她回抱住莊禾:“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這句話也是紀小紜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