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的下巴放在紀小紜的頸窩。
隻要能和紀小紜在一起,他能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而過。
眨眼就是半個月,紀小紜和莊禾完全習慣寺廟的生活。
陽光正好,紀小紜靠在躺椅上,眯著眼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在寺廟住的這段時間,所有煩心事都忘的一乾二淨。
紀小紜感覺自己變懶散許多,整日不是吃喝就是躺著休息。
這樣愜意的日子,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體驗。
莊禾在旁給紀小紜端著瓜果,她想吃了就拿起來一顆棗子吃。
“這段時間沒有再做噩夢吧。”莊禾關切地問。
紀小紜咬一口青棗才說:“沒有。”
她在家都沒在寺廟睡得這麼安穩。
到該抄寫佛經的時間,紀小紜才懶懶地從躺椅上起身。
她伸了個懶腰,和莊禾一同去抄寫佛經。
紀小紜在認真抄寫時,莊禾因為鬨肚子,沒抄寫幾句就撂下筆跑向茅廁。
紀小紜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頭輕笑。
等走出一段距離後,莊禾停下腳步。
他拐彎去找望空大師:“大師,最近小紜沒有再夢見張玉書。”
“是不是代表張玉書已經魂飛魄散了?”
望空大師垂著眼簾,一邊念經一邊撥動佛珠,良久才道:“想要除掉並不容易。”
莊禾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對望空大師行禮:“大師,張玉書生前就是個惡貫滿盈的人。”
“他活著就是罪孽。”
“如今死了還化為厲鬼糾纏紀小紜,大師,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我隻想除掉張玉書,給我未婚妻一個安寧。”
莊禾噗通跪在地上,對望空行大禮。
望空大師扶著莊禾起身,歎道:“佛家重地,施主說話還請注意。”
莊禾表情微凝:“大師,難道”
望空大師似乎看出莊禾的心思,他微笑著搖頭:“施主,你太著急了。”
“糾纏紀姑娘的張玉書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望空大師看莊禾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擔憂:“倒是公子你,戾氣太重。”
莊禾心中焦急:“大師”
望空大師把莊禾拉起來,拍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戾氣太重對你百害無一利,往後要注意!”
莊禾抿著唇,心裡則有些質疑望空大師。
莫不是大師覺得他太過急切地想知道張玉書的情況,這才拿他自己的事情來搪塞。
而張玉書這種人,根本不配投胎!
莊禾腦海裡閃過上輩子紀小紜踩死的畫麵,心好似被無形的手揪起來。
怒火無時無刻不在炙烤他的理智,莊禾捏緊袖子下的拳頭,眼底都是翻騰的恨意。
張玉書必須死!
望空大師神情微怔,覺察到莊禾陰鬱的臉色,與充斥著恨意的眸子時,向來和藹的臉霎時變得嚴肅緊繃。
“施主?”
肩膀上忽然一沉,莊禾一激靈,眸光霎時變得清明。
他後知後覺看向望空大師,發覺望空大師正麵色凝重地看著自己。
望空大師盯著莊禾看良久後,幽幽歎一聲。
“施主,適才老衲說的話沒聽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