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禾安撫性地輕拍紀小紜的手背。
她逆反的心理才緩解幾分,勉強與張玉書對視。
張玉書看她的眼神深情款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她真有多深的感情。
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張玉書從始至終都沒愛過任何人,他最愛的人隻有自己!
深知他真麵目的紀小紜越看張玉書這張臉越覺得惡心。
如果不是莊禾還在身邊站著,她會立刻做出作嘔的表情。
張玉書嘴唇翕動兩下,似也注意到紀小紜眼底濃重的厭惡,眼中多了幾分濃鬱的悲傷。
莊禾看向監正:“我們兩個先出去一下吧。”
張玉書明顯有話要對紀小紜說。
莊禾和監正在這裡,張玉書恐怕不會說。
紀小紜得知莊禾要和監正出去,下意識抓住他的手。
莊禾朝她安撫一笑:“彆怕,他應該不會做什麼。”
監正也道:“姑娘你放心,我已經在張玉書周圍布下陣法,隻要你與他有一段距離,他就無法傷害你。”
紀小紜懸著的心這才落下,她對著莊禾微微點頭。
等莊禾和監正從視線消失,紀小紜才抬眸看向張玉書。
兩人對望,誰也沒開口。
紀小紜又向後退半步,滿臉都是嫌惡。
她的表情宛如一根刺狠狠紮進張玉書的眼中。
張玉書想說什麼,但話堵在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靜默一陣後,終是紀小紜開口:“張玉書,上輩子的事你也都想起來了。”
“你現在再來糾纏我,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惡心嗎?”
紀小紜絲毫不遮掩眼中的厭惡,在提到上輩子時,她的眼神變得狠厲,仿若刀子要將張玉書淩遲。
張玉書喃喃地說:“小紜,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紀小紜嗤笑,仿若聽到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
“你現在知道錯了?”
上輩子種種曆曆在目,紀小紜雙目猩紅地瞪著張玉書的靈體。
嘶聲力竭質問:“上輩子我被你害得慘死荒野,你現在說你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了,你早乾嘛了?”
紀小紜攥緊拳頭:“張玉書,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虛偽嗎?”
她一字一頓:“讓我惡心!”
張玉書靈體微微顫動,看紀小紜的眼神裡是濃濃的悲傷。
他嘴巴一張一合,紀小紜卻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上輩子,我把滿腔真心交給你。”
“你呢?”紀小紜唇角勾起譏諷的笑:“早就和紀小英勾搭在一起。”
“你們兩個待在一起時,聊起我,都把我當成笑話了吧!”
上輩子的紀小紜就是個笑話,紀小英那樣討厭她,指不定在心裡如何鄙夷嘲笑呢。
紀小紜越想越覺得可笑,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墜下。
現在,她還記得蝕骨灼心的疼。
這種痛,已經烙印在她靈魂深處,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張玉書,我很好奇一個問題。”
紀小紜仰頭看他,張玉書眼中再次燃起希望。
“小紜……”
話還沒說完,紀小紜嗤笑一聲:“上輩子你明明不愛我,為何不告訴我?你不想要我,你想高攀明明可以和我說清楚,卻要對我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