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因為榮華富貴嗎?”
紀小紜眯眼,看向張玉書的目光中儘是質問。
因為她擋住張玉書的發財路,所以張玉書要對她趕儘殺絕。
真是狠心啊!
張玉書已經淚流滿麵,心中更是煎熬不已。
想起上輩子的一切,他除了恨莊禾把他殺了,也懊惱自己沒對紀小紜好,還把紀小紜害死。
兩輩子的不如意,大抵都是他的報應吧。
張玉書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紀小紜近乎崩潰地大喊:“你說話啊!”
“張玉書,你上輩子為什麼要那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紀小紜的聲音在暗室中回蕩,顯得淒慘。
一滴鱷魚眼淚從張玉書眼角滑落,他靈體震動的更加厲害。
似乎想掙脫束縛靠近紀小紜。
紀小紜饒是怒氣上頭,存有的一絲理智在發覺張玉書的意圖後也迅速後退。
張玉書的靈體僵懸在半空,他放棄掙紮,慘淡一笑。
心口的位置一陣錐痛。
他已經死了,靈魂卻還這麼痛苦。
他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靈體愈發虛弱,已經不堪一擊。
若是再被鎖魂陣鎖上,他大抵會灰飛煙滅。
張玉書心裡悵然,靈體不知為何湧入一絲力量,靈體變得凝視。
紀小紜心中一震,再次後退。
張玉書解釋:“你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我隻是有話想對你說。”
紀小紜冷笑:“你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張玉書醞釀片刻才繼續道:“我是想向你道歉。”
“對不起,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是我對不起你。”
“如今經曆這些,都是我活該,你如何罵我打我都是應該的。”
紀小紜心中無波無瀾,張玉書懺悔著開始痛哭流涕。
紀小紜隻覺得虛假。
“千不該萬不該,怎麼就被紀小紜迷了雙眼?”
紀小紜不客氣地補刀:“你不是被紀小英迷惑雙眼,而是被你自己的欲望迷惑。”
無論她還是紀小英,沒人是張玉書真正喜歡的人。
誰給符合張玉書當下的利益,誰就是他喜歡的人。
“後來我成為狀元郎,無數女子開始投懷送抱。”
“我忘記當初寒窗苦讀的自己,在富貴中逐漸迷失自己的本心。”
張玉書遙想上輩子,他是在成為駙馬爺的路上被莊禾殺死。
而在他努力爭取公主關注時,紀小紜已經去世良久。
午夜夢回時,張玉書總會想起紀小紜的音容笑貌。
他一開始也以為自己是害怕紀小紜的鬼魂糾纏,時間久了才發現自己隻是放不下。
張玉書那時才看清自己,原來他心裡真有紀小紜的一席之位。
可後悔有什麼用呢?紀小紜被他指派的人殺死在荒郊野外,屍骨無存。
“其實上輩子我成為駙馬去迎娶公主的路上時,我就後悔拋棄你並害死你這件事了。”
張玉書痛心疾首:“小紜,你如何打我罵我都是應該的。”
“我的確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