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約竟然才一百兩銀子,紀小紜還搞得這麼正式。
一百兩銀子連她買一匹雲錦的錢都不夠。
想想也是,紀小紜隻是個普通的村婦,沒什麼見識。
對紀小紜來說,一百兩銀子估計是一大家子很長時間的花費。
南宮燕也不想落得一個仗勢欺人的名頭,輕歎一聲:“行行,我們就賭一百兩銀子。”
“先說好啊,願賭服輸。”
“彆最後你輸給我,你還不認。”
南宮燕冷冷地看紀小紜一眼,眼裡都是鄙薄。
一百兩銀子,也就紀小紜這樣沒見識的人才能提出來。
紀小紜知道南宮燕根本不把一百兩銀子放在眼裡
或許在南宮燕眼裡,紀小紜提出一百兩的賭注,還是個笑話。
紀小紜並不在乎這些。
她和南宮燕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既然聊不到一起,何必浪費口舌讓她認同自己呢?
賺錢有多難,南宮燕體會過後自然就會明白。
注意到紀小紜正盯著自己,眼神中還帶有幾分嘲弄。
南宮燕的火氣立馬竄上來。
紀小紜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南宮燕狠狠瞪一眼紀小紜:“紀小紜,我已經答應和你賭了!”
“怎麼,仗著這是你的地盤,你想威脅我直接認輸?”
紀小紜給南宮燕一個白眼,扭過頭。
和南宮燕這樣腦回路不正常的人,多說一句都是浪費自己的口舌。
南宮燕氣得不行。
長這麼大,她向來是被人捧著敬著,哪裡像紀小紜這般,壓根兒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偏偏紀小紜不搭理她,她的怒火就跟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似的。
紀小紜懶懶地回:“賭約從今日開始,你如果不想去地方乾活,可以留在鋪子裡,一天我可以給你三十文。”
“如果你能推銷出醃菜,賣多少錢都算是你的。”
南宮燕瞪大眼:“紀小紜,你打發叫花子呢!”
“我在你鋪子辛辛苦苦乾一天,你隻給我三十文錢,你怎麼不去搶呢?!”她拔高聲音,聲調尖銳,聽著刺耳。
紀小紜蹙眉,瞪一眼南宮燕後才說:“都是這個價錢。”
“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其他鋪子問問,估計二十文錢都沒有!”
南宮燕氣急:“我住的客棧一天都要半兩銀子,你那三十文錢,連我的房錢都不夠交!”
紀小紜冷嗤:“你和我說又沒什麼用,這就是市場價,你要是不滿意,可以去其他地方賺錢。”
“我隻是想讓你方便,才提議你留在這裡賺錢。”
南宮燕氣得牙癢癢,她總覺得紀小紜給自己設套。
她惡狠狠地瞪著紀小紜,那狠厲的眼神恨不得把紀小紜抽筋扒皮。
紀小紜不以為意:“我們既然打賭,自然公平公正。”
“我總不能厚此薄彼。”
說的冠冕堂皇,南宮燕心裡很不是滋味。
“嗬嗬,這是你的鋪子,當然是你說的算!”
紀小紜哦了聲:“我和你一樣,一天都是三十文。”
南宮燕這下徹底挑不出什麼錯處了,隻能憤憤不平地瞪著紀小紜。
紀小紜拿出賬本:“先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