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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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啦!”
皇城,應月蘭開心地在街上歡呼,公輸中明與陸星在其身後跟著。
“郡主、您慢點,人太多了。”
皇城上下四處都是人,人潮擁擠,密密麻麻,根本走不動道,公輸中明和陸星擠著擠著竟然有些跟不上這靈活的小姑娘。
人嬌小些在這人海中不是沒有優勢的。
“哎呀,我好久沒來了,也沒見過那麼熱鬨比新年夜時還要熱鬨。”
那也是自然,新年夜年年都有,但這儒家傳承卻不是年年都有。
這可能是百年難得一見,甚至是千年難得一見。
可不得熱鬨些。
安南王其實也想來的,但現如今四方鬨得歡騰,安南鎮北、平西寧東四大元帥全都派遣了出去,也得是應月蘭還沒有在職,所以能夠到處跑。
而為保證女兒安全,安南王暗地裡派了人保護,明麵上公輸家傳承者和占星家傳承者都跟在身旁。
屬於是武裝到牙齒了。
“要不是我傷先前還未好,我早就來了.不過現在也不遲,我要好好玩鬨一番!”
應月蘭身上的傷已恢複得七七八八,毒解了、經脈接上了、耳朵鼻子也恢複了。
藥王穀不愧是藥王穀,是有本事在身上的。
“郡主,咱們還是先將東西放好比較好.王爺說了,已經有人在準備了。”
“而且王妃也要來,小心被王妃發現。”
如此大事情,安南王肯定不會隻讓女兒單獨來,王妃也跟著一起來了。
“沒事沒事,隻要咱們玩快點,而後早些回去就行,不會被娘發現的。”
小姑娘東看看西看看,好似第一次來一樣。
而忽地,他們又聽到了人群中有聲音傳出。
“有人敲響擂台了。”
“又有人打擂台了?好好好,快去快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走走走!”
一群人擁擠著向一處方向而去,應月蘭眼睛頓時亮了。
“好像有好事要發生,咱們也過去看看吧。”
她一手拉著公輸中明一手拉著陸星,拖著他們隨大流前去。
二人對視一眼,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小姑娘一起。
很快,他們來到了皇城擂台。…。。
這會兒早已經有許許多多的人將擂台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們站在人群中望著擂台,上麵有兩人兒持著兵器對立而戰,有人站在不遠處盯著,應當是裁判。
“這兒什麼時候弄了個擂台出來?而且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打架嗎?”
“好像好好玩的樣子。”
“中明、阿星,你們快看你們快看。”
陸星笑了一下。
“應當是讓這兒的人有個發泄的地吧。”
一路走來,他可是瞧見了許多厲害人物百花穀、帝劍宮、儒釋道、瑤池台、龍族、妖國.哈哈,這皇城是當真臥虎藏龍啊。
他們在南邊可以依靠安南王勢力昂首挺胸,但這兒,便是安南王親來,也得考慮自己夠不夠分量。
不過
這一盛舉,怕也有許多人橫空出世了。
他問了問身旁的一位道友。
“這位道友,不知這擂台之上的二位都是誰,他們怎地爭端起來了?”
那人搖搖頭。
“我怎知,今日人越來越多,爭端也越來越頻繁,稍有不慎便會大打出手,他們打自有他們的道理,咱們管這麼多乾什麼。”
反正來這兒除了爾虞我詐、針鋒相對,還有吃瓜看戲。
儒家傳承還未開始,這瓜暫且還吃不到,但這些爭鬥的瓜可得好好吃吃。
特彆是那些大勢力弟子與那些後起之秀者的爭鬥,他們輸了的不甘、贏了的驕傲,都與那些普通人毫無區彆。
修行之路到了最終,不也還是有喜怒哀樂,還是與常人無異?
這幅模樣哈哈,那可太有趣了。
擂台之上二人持著兵器。
其中一人身著墨色大衣,帶著鬥笠,將自己藏匿於陰暗之中,看不清模樣,手中是一柄通體漆黑如墨,無刃無鋒,平平若尺的寶劍。
另一人乃是一並未穿著衣袍,好似無門無派之人,持著青色長劍。
二人持劍而對,隨著那裁判放開限製,同時一步邁出。
好似跨越時間空間,二人持劍碰撞,你來我往,相互爭鬥。
下方眾人歡呼雀躍,大聲呼喊。
應月蘭也興奮叫了起來。
“打、就是這樣,狠狠的打,哎呀,你怎麼出腳呀,這時候應該攻下三路,直接朝著子孫後代去呀!”
“欸欸,這個時候為什麼不挖眼?直接對著眼睛,看他怕不怕!”
“哎呀,你們兩個會不會打架呀!”
許是小姑娘叫得有些大聲了,周圍聽到的人不由地望向她,然後渾身一震,紛紛遠離。
鬨市中,他們這兒竟還能空出那麼一小塊地?
公輸中明:“.”
陸星:“.”
總覺著好似有些丟人,不知道自己這會兒躲開還來不來得及
上麵那兩人打得十分精彩,鏗鏘的聲音在遼闊的擂台上響徹、擴散,並越傳越遠。
兵刃交碰產生的火花照亮了那二人的麵龐。…。。
一人的麵容平淡漠然,一人的麵容卷狂肆虐。
沒有施展所謂的招式,也沒有運用所謂的術法,二人對視著,黑色的眼睛倒映著黑色的眼睛。
他們同時握緊劍柄,體內的靈力開始膨脹,風暴不知何時彙集而來。
重重的,腳步再度往前一踏。
二人的身體靠近了,他們甚至能從對方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接著,刀刃飛舞。
跨越彼此距離的兩人同時揮舞手中兵刃。
快,快到連雙手都看不見。僅能聽空氣中接連不斷響起的爆破聲來判斷兩人在那一瞬間到底交手了多少次。
快到極致的斬擊令劍鋒形成風暴,氣浪化作波濤,甚至於周圍的空氣,都在二人的戰鬥下輕輕顫抖。
雙方互不讓步,激烈的劍舞之聲鏗鏘作響。
足以粉碎一切事物的轟然巨響,與能夠斬裂任何事物的清明音色,頃刻間響遍整個擂台!
即便是在下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鋒銳針芒。
刀劍鳴動清脆悅耳之聲,修士舞動風馳電掣之音。
四隻腳在擂台上站穩、前衝、踢穿,動作交纏在一起,沒有一刻停息。
這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的廝殺。
但雙方爭鬥半響,最終還是那墨色男子更勝一籌,將那無門無派之人擊敗。
戰鬥結束。
四方許多人大聲呼喝著那人。
小姑娘也很興奮。
“中明、阿星,那人好厲害呀,至少也是五境吧!”
“嗯五境,在五境中也絕對不弱至少我不如也。”
陸星點點頭,隨後看向公輸中明。
“中明,如果用機關傀儡的話,你覺著你能贏嗎?”
公輸中明沒有回答,隻愣愣地望著那人。
“中明?中明,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他晃了晃公輸中明,公輸中明從愣神中回神,後知後覺地問道:“怎麼了嗎?”
“不你剛剛那樣失神,是知道那人嗎?”
“你認識?”
他連忙搖頭。
“不認識不認識,我第一次見他。”
隻是
不知為何,總覺著有些不對。
心臟跳動得很快,體內功法好似對那人充滿厭惡,感受到那人的氣息後便有些暴躁不安,便是那機關方體也好似不受控製,想飛上去襲擊那人。
怎麼會這樣。
自己怎會對初見的人如此厭惡?
許是錯覺吧。
“可能是趕路有些著急了所以不太舒服吧。”
“啊,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呀,我們快回去快回去。”
小姑娘啊了一聲,當即也不看熱鬨了,拉著公輸中明便回安南王府。
——安南王府應家,皇城一個、安南城一個。
王爺的住所,當然是走到哪兒住到哪兒了。
公輸中明被拉走了,陸星緊隨其後,但陸星卻一邊跟著一邊稍稍的回頭望去。
擂台上那人,渾身漆黑如墨,實力不凡,一招一式磅礴大氣、煌煌正道,與他們絕不是一類人。…。。
中明若是認識,也絕不會一直不曾提過。
應當的確是初次相見。
但初次相見讓中明如此愣神
墨色、墨色啊
他眯了眯眼,轉身離去。
擂台之上,那人也好似注意到了什麼,將目光投射而來。
隻是,他隻見到了那人影,並未見到具體的模樣。
手中墨眉微微動彈,好似指引著些什麼.
回到安南王府,應月蘭讓公輸中明好生休息,她去讓人弄些吃的。
而公輸中明坐在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一個人靜靜地發呆。
陸星將一壺酒放在了他麵前。
“怎麼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這可不像你啊,中明。”
“該不會是有些什麼事兒瞞著我吧?”
“——啊?我隻是有些累了。”
他連連擺手。
“隻是累了點而已,彆擔心,阿星。”
“你累了可不是這樣的而且,能夠熬一個月不眠不休都說不累的你,這會兒說累,便是借口也得好一點的吧。”
陸星白了公輸中明一眼,讓公輸中明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說什麼,但是卻有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他不太知道該怎麼說這事兒。
但他不說,陸星卻要替他說了。
“剛剛那家夥是墨家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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