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到,喝了湯,我竟精神了許多。他後知後覺,說那湯裡有一隻青蛙是金色的。就開始查醫書、翻寶典。那曾想,那金蛙竟然是劇毒的。他後怕的不得了。”
“想必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要說後麵更奇怪。我們住在那,半年也沒碰到一條蛇。那後麵幾天,竟夜夜有蛇盤在院子裡,還都是一條比一條鮮豔的。
他老人家心一橫,就把我死馬當活馬醫了。”
“竟還有這麼離奇的事。阿尋,你說她是不是信口胡謅?”宇文吉笑嘻嘻走進來。
“憑她?也謅得出來?”元展尋看都沒看她,語氣更是輕蔑。
誰說的,金庸老先生的小說我看了一部又一部,仙俠也沒少看。信口胡謅,我能謅一車。
“母親,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丫頭想必有些福氣。”宇文吉說著湊到郡主身邊去。“可再有福,也比不上琴棋書畫啊!何況她也說得差不多了!我還等著看完了小娘子們表演和賞花呢。”
“那就開宴!你也回去吧!”
總算過了一關!她長出一口氣。一瘸一拐往回走。
這世道,做女人真難啊!病得要死了還不能看個病。要是她們知道生孩子接生的是個男醫生,不得把人活剝了!
她一邊揉著膝蓋一邊想。全然沒注意到定王高深莫測的臉色。
倒是進來的被兩個丫頭攙扶著的弱柳扶風的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女子穿得比彆人都厚重,但腰肢依舊比一般人都纖細。且她細眉長眼,麵白唇淡,行動如一縷青煙,眉輕皺、氣微喘,十足就是個林黛玉。
但東平郡主顯然很喜歡她。沒等她行禮,就命人攙住,又把她安排在定王下首那個最顯要的位置上,囑咐人仔細看顧,還慈愛地對定王說:
“我說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原來是為她啊!”
定王還沒說話,那小娘子先羞了:“您又打趣我。聽說您辦賞花宴,我想著您興許還喜歡我的琵琶,特意趕來獻醜的。”
“好,那就你第一個呈上來,累了好去歇著!”
她便依言起了身,單是抱著琵琶在那兒一坐,就已經惹不少人露出渴慕來。待琵琶聲一響,更是撩人,屋內人無不如癡如醉。
定王便招手叫嬤嬤,附耳說了兩句。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美人還沒落座,桌上的吃食已經換了一遍,酒壺也變成了香味四溢的熱茶。
“那是於小娘子!定王向來高看一眼,可惜你沒有這個待遇!”韋寧低聲說。
“啊?怎麼還扯上我?”等等,太仆家的於小娘子?曾被散了功那個?那定王這是幾個意思?喜歡?愧疚?
“韋大娘子?” 東平郡主喊她。
她又沒聽見,韋寧已經嚇得白了臉,私下裡掐的她腿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