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是被一個男子在嘴唇上抹胭脂的。
最後還是搖頭“認錯了!”
轉身離開。
張良滿頭霧水,看了看衛莊,又看了看那對男女。
最終還是追了過去。
不過走時,心頭也是升起了一絲疑惑。
“那個男的是瞎子,他怎麼給人抹胭脂?”
胭脂這種東西是要對稱的,如果一邊大一邊小,隻怕會被彆人笑死。
當範季塗完,一旁的胖老板娘滿臉的黑線。
但想到這個貴客一出手就買了三四盒,終究還是忍住了。
收起一旁的銅鏡,擠出僵硬的笑容。
“客人,你確定不用擦掉嗎?”
“看”著妻子臉上一片白,範季滿意的點頭。
“當然不用。”
少司命緩緩睜開眼,
想要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
可終究還是找不到銅鏡。
“我想看看!”她輕聲道。
範季擺手,“不用看,你美的很。”
轉頭對著老板娘問道“我良人美嗎?”
胖老板娘附和“美,細君好似一個仙子。”
同時用手死死掐住大腿,免得自己一時口快,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隻等男人付錢離開,她終於鬆了口氣。
“唉,這好好的姑娘,怎麼就看上了這樣一個瞎子。”
“畫的醜還不讓人說。”
她終於忍不住吐槽了兩句。
剛剛那年輕人提前收買了她,然後給自己的妻子化妝。
在新鄭,女子化妝是常事。
周國和鄭國的女孩常用白粉敷底,青黑色的眉黛畫眉毛,胭脂塗口紅與腮紅。
五分的長相能夠到七分,她也是見過不少。
剛剛那美麗的女子要是讓她出手,畫出的妝容能豔壓韓國,被韓王安看上都不無可能。
可她那丈夫偏偏自作主張,將本來十分的麵貌胡亂塗改。
大粗眉毛,黑點裝痣,腮紅塗的像個猴屁股。
原本好看的臉蛋頓時成了一個平民的臉。
哪還有半分貴氣?
她卻不知,這正是範季故意而為之。
昨天撿到妻子時,對方在泥水中打過滾,頭發都粘成了一綹一綹。
根本沒人知道她的美貌。
可現在,來新鄭的路上不斷有少年前來搭訕。
當麵唱起詩歌,熱情奔放的表白。
更有幾個邀請妻子和他們下水一起玩耍。
雖然妻子都拒絕了,但他始終不放心。
戰國的貴人確實奇葩,強搶妻子這種事情乾得理所當然。
為了避免麻煩,他隻能借口幫妻子買胭脂,然後用妝容遮蓋妻子的美貌。
果不其然,如今來窺探的少年大大減少。
反倒他,街上的一個少女忽然遞給他一個果子。
“郎,甜的。”少女眯眼笑道,隨後等著男人回應。
她給他果子,他回她一件首飾或手帕。
兩人就這樣成了。
範季一臉的尷尬,指了指身旁的妻子。
“這是我的細君,我已有良人。”
細君,妻子。
少女失望之色溢於言表,終究還是沒有強求,施了一禮後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