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微微低著頭，身體有些許僵硬。
弄玉斟茶時，體香從素色裙子的空隙中透出，他聞得一清二楚。
最要命的是，那透視掛此時更是發揮了他未曾設想過的作用。
僅僅透過衣服看到身體，沒有透過皮膚看到內臟和骨骼。
這極具人性化的透視掛，令他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太懂事了。
紫女卻沒察覺麵前的前輩身上異狀，隻是放下茶杯後長長呼出一口熱氣。
看著範季，臉上露出歉意。
“先前說過不想過多打擾前輩，沒想到還是要找前輩支招。”
“嗯？”範季回過神來，立刻聽出了對方話中有話。
“支招？”
“你是說，想要我給你提建議？”
他側著頭：“你說的是什麼招，支給誰？”
同時心中有些失望。
支招，那就不是美人計了。
可惡，為什麼不多用幾次，你多用幾次我不就上當了？
最討厭這些半途而廢的人。
紫女嫵媚的臉上露出笑容：“前輩不妨猜一猜。”
猜，是不可能猜的。
但對麵女人一臉的期待，似乎想讓他露兩手。
他撇了撇嘴，“猜中如何，猜錯又如何？”
“東西有什麼好猜的，你跟我說不就行了？”
紫女並不生氣，“先生要是猜中，小女子也有禮品奉上，如何？”
“可。”
有彩頭，範季自然樂意和這女人玩玩這些小遊戲。
裝作低頭思索，隨後胸有成竹道：“你要我支招，是因為紫女軒最近生意不好？”
“砰！”
一隻昂貴的白玉瓷被子猛然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而弄玉一臉的震驚，不可置信地看著範季。
“範公子，你怎麼知道的？”
紫女眼神放光，果然沒找錯人，對方沒看賬冊，而她們又沒有提前說。
範季在信息繭房中，卻能一語道破她們的財政危機。
高人不愧是高人，對方高大的形象在她心中得到進一步加強。
範季看著弄玉，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怎麼猜到的？
隨著時間流逝，外掛範圍進一步擴大。
平時在說書過程中，他的外掛不自覺摸清了紫蘭軒周圍的環境。
現在很多包廂裡來的客人隻會聽歌賞舞，又或者點一些點心乾果，一邊吃一邊聽說書。
姑娘也有許多沒開張的。
這個外掛可是他最大的秘密，當然不能告訴弄玉。
嘴上忽悠道：“也是通過信息判斷出來的。”
弄玉搖頭：“我不信。”
這幾天，來聽他說書的人流量一點都沒少，他不相信這小子能夠知道紫蘭軒生意正在下滑。
她還要反駁。
“好了！”紫女打斷了弄玉，“前輩見識廣博，走南闖北，他的判斷自然有他的依據。”
她也怕弄玉會出言不遜，急忙幫忙挽尊。
範季笑著點頭：“不敢當，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