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意冷笑連連。
雖然殺了胡夫人不好在胡美人那裡交差。
可如果不殺,讓她把東西交給韓王,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胡夫人頓時心灰意冷。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劉意的對手。
府上也全是他的人,自己連跑出書房的機會都沒有。
胡美人雙目通紅,一雙溫情的眼眸中蓄滿淚光。
性格溫柔並不代表懦弱。
她不怕死,隻是如果這麼死了,火雨山莊的仇就沒法報了。
“你你你這小人!”
胡夫人咬了半天嘴唇,才罵出這麼一句。
溫柔的性格讓她連罵人都不會。
“哼,我是小人,總比你這不要臉的賤人要強!”
劉意滿是惡毒的目光看著她,麵孔猙獰道。
“我沒有,我沒有,我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胡夫人搖著頭,極力為自己澄清。
劉意咬牙啟齒,揮著手裡的軍刀癲狂道:“沒做過?沒做過那個小賤人是怎麼來的?”
“你真當我劉意是傻子,會信你們的話嗎?”
“你不要臉,你那老不死的老爹也不要臉,我殺他,是他活該!”
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胡夫人眼眶中奪眶而出。
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滴滴落在地上。
溫婉的麵容上充滿絕望,悲痛欲絕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我沒有對不起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你這禽獸,你是禽獸!”
這兩個字,似乎是胡夫人所能想到最惡毒的話了。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聲歎息。
“服了,罵人都不會。”
“你應該罵他斷子絕孫,畜牲不如,狼心狗肺,生兒子沒屁眼。”
驟然多出來的聲音讓書房內的兩人同時大吃一驚!
“什麼人,滾出來!”
劉意抽出刀,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驚怒交加!
胡夫人僵住的表情上漸漸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先先生?”
正是因為她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所以才會比劉意的反應都要激動。
“你看你這性子,連罵個人都罵不好,怎麼報仇,怎麼和這種畜牲鬥?”
剛才說話的聲音再次傳來,隻不過這次卻變換了一個方位。
劉意大驚失色,持刀猛然轉身往身後劈了過去!
“先生小心!”
胡夫人嚇得俏臉煞白,急忙開口提醒。
劉意一刀劈空,更是驚恐不已。
剛才聲音明明是從他身後傳來的,可現在卻空無一人。
“賤人,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人呢?人躲哪兒了,讓他滾出來!”
劉意回身惡狠狠地瞪著胡夫人怒斥道。
“你這廢物,是不是隻會欺負女人?”
“我就在你身後,難道你看不見嗎?”
突然,那聲音鬼魅般地在劉意耳邊響起。
一隻手從黑暗中伸出來,輕輕搭在他肩膀上。
把他嚇得哐當一聲刀都掉在了地上!
“來”
劉意深吸一口氣,扯開嗓子準備喊人。
可剛才還在他身後的人一眨眼又出現在了他眼前,一根冰涼的竹竿直接捅進了他嗓子眼。
“你要敢叫一聲,我就把你喉嚨刺穿,聽明白了嗎?”
劉意驚恐地瞪著眼睛,腦袋點得飛快。
“很好。”
眼前那人輕輕點了點頭,將竹竿一點點從他嘴裡抽了出來。
“真惡心。”
範季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地在劉意身上擦了擦竹竿上的口水。
“先生?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胡夫人跑上前,臉上充滿了驚喜之色。
剛才的恐懼和絕望伴隨著出現的這道身影瞬間蕩然無存。
“我要是不來,你現在估計都涼了。”
胡夫人咬著嘴唇,兩條溫順好看柳眉微微蹙在一起。
神色幽傷道:“你你是擔心我,才趕過來的?”
範季搖了搖頭:“我比你來的還早些,等了挺長時間了。”
胡夫人並不笨,立刻明白了過來。
“桌子上的那根竹簡”
“是我找到了放在那裡的。”
胡夫人聽後恍然大悟。
劉意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手就放在桌子上麵。
之前還在感歎老天有眼。
可這哪是什麼老天有眼,分明是有貴人相助。
隻不過是自己不爭氣,在書房裡又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才會被劉意堵個正著。
胡夫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感動地看著範季,目光融化得如同一汪春水般柔情四溢。
“你你是誰?你和這賤人,咳咳,你和這賤人是什麼關係?”
劉意捂著喉嚨驚怒地看著兩人。
胡夫人看對方的那種眼神,他從未見過。
最少從未在自己身上出現過!
“你要是再敢叫她一聲賤人,我把你牙齒一顆顆全拔下來。”
範季語氣平淡,卻讓胡夫人心裡一陣悸動。
這個人,在護著她!
劉意看著胡夫人小鳥依人般縮在他身後,頓時明白了。
指著他們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是她在外麵找的野男人對不對?”
“我說她怎麼三天兩頭的跑出去看戲呢,好啊!什麼看戲,分明就是和你出去勾搭去了!”
“嘿嘿,你這眼光也不咋滴嘛,什麼人不找,找了個瞎子,他能找到洞嗎?”
胡夫人眼中出現一抹慍怒,護犢子般反駁道:“不許你這麼說先生!我們我們是清白的。”
劉意氣得七竅冒煙:“還護著他,你當我的麵還在護著他。”
“狗男女,還說你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