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這瞎子也不嫌臟,這賤人還不知道跟多少人睡過了。”
“彆聽她聲音柔柔的就被她騙了,她在外麵跟彆人連孩子都有了!”
“我說她怎麼死都不說孩子是誰的呢,恐怕當時場麵太混亂,多到連你自己都分不清那賤種是誰留”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
劉意直接被這一把掌扇飛了出去。
嘴裡的牙齒像豌豆射手似的噗噗噗往外噴。
範季踩碎了地上的幾顆牙齒,冷冷道:“你當我是再和你開玩笑?”
胡夫人被嚇了一跳,看著突然動手的範季不知所措。
“這種人,你和他解釋什麼呢,白費口舌而已。”
範季甩了甩手,對被他嚇傻了的胡夫人輕聲道。
劉意不但是在罵胡夫人,更是連著弄玉一塊兒罵了。
這一巴掌算是輕的!
胡夫人抬頭看著範季,眼裡光芒閃動。
片刻後,她突然吸了口氣。
扭頭看著地上被一巴掌抽得麵無全非的劉意。
眼裡滿是憎恨道:“劉意,你說對了。”
劉意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怒視著她,像頭牛似的趴在地上喘息著。
胡夫人臉色平靜地有些可怕,一字一句道:“你說對了,這就是我在外麵的男人。”
範季嘴角抖了一下。
他知道胡夫人的意思,是為了刺激劉意。
果然,劉意瞬間暴怒起來。
支吾不清地吼道:“賤人,你你這賤人,你就這麼缺男人嗎,連瞎子都找!”
胡夫人一向溫婉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與她性格格格不入的嘲諷。
“是啊,他雖然看不見,可卻是個真男人啊,你呢?”
“你連個男人都算不上,做的事情是這樣,身體更是這樣。”
劉意猙獰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胡夫人一句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胡夫人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最佳的報複方式。
如果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變成了惡毒的化身。
“不,不,你胡說,你胡說!他是個瞎子,他都看不見!”
胡夫人冷笑一聲:“為什麼要看見,我能看見不就行了?”
頓了頓,她又硬著頭皮道:“我我會自己動啊!你不知道,他他讓我可爽了,是你是你這輩子都都做不到的事情!”
範季都被她這虎狼之詞嚇了一跳!
女人瘋起來都這麼狠的嗎?
太可怕了!
雖然這番話是故意在騙劉易,但會從胡夫人嘴裡說出來還是足夠震撼的。
胡夫人死死揪著自己裙子。
用了儘了所有的勇氣才說出這番話。
說完之後雖然把自己羞得麵紅耳赤,但是看著劉意此刻被刺激得一臉癡呆模樣,心裡卻感覺到了無比的痛快!
劉意被刺激的神情呆滯。
他哪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在自己麵前頭都不敢抬的胡夫人,今天居然有膽子跟他說出這種話來!
是誰給她的勇氣!
“不,不,你騙我,你這賤人在騙我!”
不知道真相的人往往都在拚命尋求真相。
可當得知真相之後,又不敢去麵對真相!
很顯然,劉意就是這樣一個表麵剛愎自用,內裡卻又懦弱到不敢麵對現實的人。
胡夫人揪著裙子的手因激動而在微微顫抖著,佯裝鎮定地冷笑道:“哼,騙你?”
她猛然轉過身抬起頭:“先生。”
“嗯?啊,怎麼了胡”
胡夫人將撓著額頭看戲的範季被一把拽了過去。
劉意猛然瞪大了眼睛,胸口如同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中!
胸口傳來無形的劇痛,噗地一聲飆出一口鮮血!
目眥欲裂地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
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道:“賤人,你,你,你還要臉嗎,你還要臉嗎?”
“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劉意如同喪家之犬般爬到地上的刀前,握住刀柄之後卻發現怎麼也提不起來。
他抬起頭,對上一張麵無表情的麵孔。
“絕望嗎?憤怒嗎?痛苦嗎?”
範季踩在地上的刀刃上,一字一句地問道。
劉意恍若成了一具被怒火操控了的傀儡,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範季抿了抿嘴,朝用儘所有勇氣後隻敢背對他的胡夫人道:“他現在很痛苦,可以死了。”
帶著無儘的絕望和痛苦去死,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
胡夫人背對著他吸了口氣,無聲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輕聲補充道:“麻煩先生了。”
範季踩在刀刃上的足尖輕輕一挑,長刀騰空而起。
隻聽噗嗤一聲!
鋒利的刀刃從背後貫穿了劉意的胸膛,將他釘死在了冰涼的地麵!
胡夫人瘦弱的玉肩一下下抖動著,泣不成聲地蹲了下來。
仇終於報了!
這麼多年來的委屈也在這一刻痛痛快快地發泄了出來。
“先先生”
哭了許久,胡夫人一雙溫情的雙眸哭得通紅。
“謝謝,謝謝”
她想不到彆的話來感激範季。
要不是他,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自己。
“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了。”
不管劉意死沒死,胡夫人都不應該回來。
他搶在胡夫人之前過來幫她找到證據後還守在這裡,就是不放心她。
結果還真讓他守對了。
“我我去哪兒?”
胡夫人擦乾眼淚,緩緩悠悠地站了起來。
“我送你去胡夫人,胡夫人?”
範季話沒說完,心情劇烈起伏的胡夫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剛站起來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範季及時將她抱住。
“看”著眼前這張蒼白無血的麵容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副樣子送到胡美人那裡去,她不得擔心死?
範季抿了抿嘴。
“算了,先帶你回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