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嬴政的事情,她幾乎都要插手過問。
將權利牢牢抓在自己手中,絲毫沒有鬆手的想法。
按理說,雖然嬴政現在還沒有親政。
但身為王上,卻連調動鹹陽禁衛軍的權利都沒有。
千人之上的禁軍調度就需要趙姬首肯。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那就更彆說是他想提賢納士培養自己的人了。
直接就被趙姬給卡得死死的。
所以現在聽到範季說王齮不可信,嬴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趙姬。
現在成蟜謀反一事的原因還不清楚。
趙姬如今也在嬴政心裡打上了一個危險的標簽。
範季微微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
嬴政驚訝了一下。
當朝權利最大的就是呂不韋和趙姬。
如果王齮效忠的不是他們,那還能有誰?
嬴政誠懇道:“還請先生解惑。”
範季抿了抿嘴,說出一個他從未想到過的人。
“武安君,白起。”
嬴政大吃一驚。
“武安君?”
他之所以驚訝,並不是因為這個人地位不夠。
而是因為,這是一個死人!
“不錯,王齮之前是武安君的副將。”
“武安君生前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最後卻未得善終。”
“王齮為此一直心有芥蒂,對秦國不滿。”
“秦王若想知道王齮是否值得信任,屆時去了武遂大營隻需記住兩點。”
嬴政抬了抬手道:“還請先生賜教。”
範季言簡意賅道:“第一,看他是否會殺通報的斥候。”
“第二,看他是否會為秦王獻策。”
“若是這兩件事他都做了,那便說明他有謀害之心。”
殺斥候,的確是為了掩藏嬴政的身份。
但是卻不是像王齮所說的那樣。
而是為了滅口。
防止有人知道嬴政的身份之後破壞他的計劃。
為嬴政獻策則是為了獲得嬴政的信任。
到時候嬴政的親筆書信由他來派人送出。
送到哪裡,送給誰,送與不送。
就都是他說了算了!
嬴政臉色頗為陰沉,心情也越發沉重。
說道:“若是王齮真有謀害之心的話,寡人去了武遂大營,豈不是正和了他的心意?”
範季點了點頭道:“但是秦王又不得不去,由邊關守軍護送才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況且武遂要塞乃是秦國兵家重地,若是王齮有不軌之心,還是早些鏟除的比較好。”
嬴政也是這麼想的。
他也不會允許一個背叛自己的人存在下去。
於是便問道:“那寡人該如何破解此局?”
範季淡淡回道:“去找一個人,武遂千夫長,蒙恬。”
如果說秦國有誰不會叛秦,不會為趙姬和呂不韋的權勢所折服的。
隻有兩人。
一個,是大將軍王翦。
另一個,就是蒙恬。
院外突然響起馬匹的嘶鳴聲。
範季知道是蓋聶回來了。
嬴政握了握手掌,記下了這個名字。
“先生,寡人還有一事不明,想請先生賜教。”
他抬起頭,目光中帶著期待問道。
“秦王且說。”
嬴政咬了咬牙,腮幫子鼓動了一下。
麵帶煞氣道:“寡人想請問先生,成蟜為何叛變,此事此事是否真的與太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