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和你說了什麼?”
趙姬站起身子,妖嬈的身姿往前走了幾步。
隔著紗簾,看著嬴政問道。
嬴政輕輕吸了口氣。
背在身後的雙手慢慢緊握了起來。
趙姬這個反應,等於是告訴了他成蟜一事與其有關。
不然,她應該是問自己有沒有聽錯,或者有沒有看錯才對!
可她卻是先關心成蟜和自己說了什麼。
嬴政目光微微沉了一下。
語氣依舊平靜地說道:“寡人問他,當初為何要背叛寡人,背叛秦國。”
“他是怎麼說的?”
紗簾阻隔,嬴政看不清趙姬的表情。
但是卻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出幾分寒意。
嬴政目光一凝,不卑不亢地直言道:“他,讓寡人來問母後。”
“所以,你就來了?”
聽到這個答案,趙姬似乎是鬆了口氣。
話中帶著一絲不滿。
嬴政麵不改色道:“不錯,寡人想問母後,成蟜當初為何叛變?”
趙姬在紗簾後麵打量了他一陣。
突然一甩袖子冷哼一聲。
轉身坐回了鳳床上。
“你是來詢問本宮,還是來質問本宮?”
嬴政的態度和語氣讓她不喜,寢宮內似乎已經出現了一絲火藥味。
之前他可不是這樣。
在自己這個母後麵前都是恭恭敬敬。
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
嬴政從容不迫道:“母後多心了,寡人,隻不過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趙姬輕輕搖了搖頭。
“此事你無需多問。”
嬴政強勢道:“是寡人無權知道嗎?”
“母後可彆忘了,寡人不但是您兒子,也是秦國之君!”
趙姬猛地站起身來,朦朧的肩膀處可以明顯看出在上下起伏著。
似乎是被嬴政這話氣得不輕。
幾乎是咬著牙道:“是是誰教你這麼和母後說話的?”
“這麼多年的禮法與儒家之道,難道你都白學了嗎?”
嬴政之前可從來沒這麼和她說過話。
當初在邯鄲時兩人相依為命,後來曆經千辛萬苦才回到秦國。
所以嬴政一直對她孝順。
究竟是因為什麼,會讓他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其實要怪,還是隻能怪她自己。
嬴政現在已經是杯弓蛇影。
特彆是知道成蟜一事與趙姬有關,她卻一直在瞞著自己之後。
整個秦國,他已經沒有敢信任的人了!
嬴政已經沒有妥協的意思,再度問道:“寡人隻是想知道答案罷了。”
“成蟜一事,是否與母後有關?”
趙姬單手撐在床上。
另一隻手捂著自己胸口,側頭凝視這嬴政。
聲音中透著幾分無奈道:“母後是為了你好。”
“寡人需要的是真相。”
趙姬眼角跳動了一下。
她知道現在才發覺。
這兒子,好像真的變了!
隨著嬴政堅定的聲音落下,偌大的寢宮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趙姬拍著胸口順了幾下氣。
臉色也逐漸平靜下來。
她看出今天要是不說出來,嬴政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不錯,確實是與本宮有關。”
嬴政滿臉嚴肅,等待著趙姬後麵的話。
趙姬慢慢站起身子。
緩緩說道:“成蟜並未叛變。”
“什麼?”
嬴政渾身一震,眼底閃過一抹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