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皺眉道:“不屬於人類?”
範季出言解釋道:“她是個死人。”
贏政瞳孔縮了一下,這個答案太過出乎他的意料。
扭頭問蓋聶道:“此人實力如何?”
蓋聶臉色極為嚴肅,回憶著鬼穀子之前和他說的話。
簡明扼要道:“非通神之境,有通神之能。”
“便是我師父,也沒有把握殺她。”
“師父說……”
他再度看向範季,肅穆道:“此人殺不死。”
明珠夫人之前也曾這樣懷疑過。
現在蓋聶的話無疑是印證了這點。
多年前白纖舞在韓國引發了一場慘案,鬨得天怒人怨。
韓王迫於壓力出兵對她進行圍剿。
但是後來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結果。
隻是對外宣稱白纖舞已經死了。
但事實上,她隻不過是陷入了沉睡。
這麼看來的話,很有可能是雙方都進行了妥協。
白纖舞不再出現於世上,韓王也不再追究此事。
“此人竟然如此恐怖?”
贏政摩挲著手指沉思道。
“既然如此,國師與母後言明便可,她一定會答應的。”
範季抿了抿嘴:“還是勞煩秦王跑一趟吧。”
贏政沒有多問,範季也沒再說多。
其實他在來贏政這裡之前,已經去過趙姬那裡了。
那老妖婆不肯見他!
八成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氣是一方麵。
最主要的是感覺沒臉麵對他。
贏政很快便來到趙姬的寢宮。
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趙姬掃了他一眼。
無動於衷道:“他國師大人不是本領滔天嘛,連呂不韋都能殺,還怕一個白纖舞?”
贏政解釋道:“先生自然不怕,隻是以秦國使者的身份前往,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趙姬兩根白嫩的手指捏著玉勺,輕輕攪拌著杯子裡的蜂蜜水。
鮮豔欲滴的紅唇開合了一下。
“哦。”
嬴政:“?”
哦?
哦是什麼意思?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嘗試著問道:“母後是同意了?”
趙姬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語氣清淡道:“本宮說答應了嗎?”
贏政:“那母後是不答應?
趙姬坐著紋絲未動。
“本宮說不答應了嗎?”
贏政:“……”
攤上這麼個當娘的你能有什麼辦法?
他就算是千古一帝他也沒轍啊!
“使者之名可以給他。”
就在嬴政躊躇不定的時候,趙姬突然不鹹不淡地說道。
還沒等贏政鬆口氣,她又道:“但其他的就沒有了。”
嬴政不解地問道:“其他的?”
趙姬扭過頭來,看著他道:“費用自理,護衛沒有。”
嬴政皺了皺眉道:“這不太合適吧?”
按理來說,使者出使他國,路途上一切花費都是由國家報銷。
並且還會派重兵隨行保護。
但到了趙姬這裡,卻全都被她給扣下來了。
“那白纖舞執掌十萬兵馬,若是真不管不顧對國師出手,國師恐怕會陷入險境。”
趙姬聞言哼了一聲。
“不就是白纖舞嘛,一個女人而已。”
“你那個國師,對付女人可有的是辦法,用不著你操心。”
贏政感覺她這話怪怪的。
有點賭氣的味道在裡麵。
趙姬把手中的勺子往杯子裡一丟,站起身往床榻邊走去。
打了個哈欠,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
邊走邊道:“本宮乏了,就這麼著吧。”
贏政有心再勸說幾句,但趙姬完全不給他這個機會。
已經側躺到床上睡了下來。
“兒臣知曉了。”
待到贏政的腳步聲消失,原本閉著眼睛的趙姬刷一下又把眼睛睜開了。
咕嚕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