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將軍。”
三名將領收回目光不敢多看。
和其餘七人一同抱拳行禮。
白纖舞充耳不聞。
直到走到主帥位置上,一掀披風坐下來後才冷冷道:“免禮。”
隨後,她深沉的眼眸掃視著眾人。
目光落在左邊四人身上,冷聲道:“秦國使者今日入關,你們四人隨我去引接。”
“喏。”
那四人抬手回應。
另外三名將領卻皺了皺眉,不解道:“大將軍,迎接秦國使者由屬下們前去便可,大將軍何必親自前往?”
另一人接過話道:“是啊,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大將軍若是不在,誰來主持大局?”
這次不僅僅是引接秦國使者入關。
還要負責護送他安全抵達新鄭。
這一來一回,不是一兩天就能回來的。
白纖舞眸光一閃,視線落在開口詢問的兩人身上。
“你們在教本將軍做事?”
白纖舞麵色平靜無波,看不出她此刻是什麼樣的心境。
但是這話卻讓兩人心中一凜。
連忙道:“屬下不敢。”
白纖舞收回目光,站起身道:“做好你們分內的事,再敢多言,軍法處置。”
風風火火的來,說了兩句話又風風火火地帶著四名將領離開。
她做事一直都是這樣。
怎麼安排你就怎麼做,多質疑一句都不行。
可謂是強勢到了極點。
“大將軍,人馬都點齊了。”
四名將領很快便點出幾百兵馬,來到校場集合。
白纖舞高坐在馬上,紅色的披風在風中擺動。
及腰的長發用一根絲帶簡單的束縛成一個馬尾。
纖細的柔軟柳腰上挎著一紅一白兩把長劍,看上去異常乾練。
“出發。”
她當先一勒韁繩,朝邊關飛馳而去。
一輛馬車緩緩停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焰靈姬猛地抬起頭。
緊緊抿著小嘴,鼓著腮幫子朝範季得意地挑了挑眉。
然後將手伸到緋煙麵前。
“唔,嗚嗚嗚。”
緋煙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但是卻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將放在身側的錢袋子交到她手上。
嘴角含笑地看著她滾囔囔的腮幫子道:“給。”
沒想到還真讓她給完成了,夠拚的啊。
“嗚嗚嗚!”
焰靈姬始終不肯開口說話。
抱著錢袋子惡狠狠地瞪著範季嗚嗚了兩聲,不等馬車停穩就掀開車簾跳了下去。
範季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估摸著八成是在罵自己了。
緋煙貼心的幫他係好腰帶,柔聲問道:“夫君是不是故意讓她贏的?”
根據她對範季了解。
就是再加一倍的路程和時間,焰靈姬都完不成才對。
範季神清氣爽,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什麼都瞞不過夫人,走吧,來接我們的人到了,下去看看。”
他早已感知到了馬車外的一切。
此時自己一行人正處在兩道懸崖中間。
懸崖如同一座山脈被從中間開出了一道三丈寬的口子。
兩邊都是陡峭的石壁。
對麵有五位韓國將領和幾百士兵。
為首的,是一名冷豔的女子。
正是韓國數百年來唯一的那位女伯爵,白纖舞。
白纖舞迎風坐在駿馬上,麵容豔麗嫵媚,卻神色冷峻。
宛如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就連座下的駿馬也在忍不住微微打顫。
她遠遠便看到一對人馬朝這邊駛來。
在最前麵開道的是一名年輕將領。
濃眉虎目,神色肅穆。
年紀不大,卻有大將之姿。
白纖舞的目光隻是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落到他身後的馬車上。
這馬車裡坐的,才是她要等的人。
白纖舞凝視緩緩停下的馬車。
如果所料不差的話,第一個出來的應該就是秦國國師了。
能夠殺得了白亦非這個逍遙境,對方的實力必定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