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未挺穩,車簾便被人掀開。
白纖舞目光變得凝重,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表現。
一道紅色的身影嗖一下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白纖舞眸光一凝。
怎麼是個女人?
跳下馬車的焰靈姬突然就愣住了。
眨巴了一下水藍色的大眼睛,眼珠子左右動了動。
怎麼這麼多人?
蒙恬率領數百士兵送範季出境,對方也帶了幾百人過來迎接。
近千雙眼睛都齊刷刷的落在她身上。
有人驚訝,有人驚歎,還有人疑惑。
不是說來的是秦國使者嘛,怎麼是個女人?
白纖舞臉色毫無波動,目光卻反複在焰靈姬身上打量著。
這那位國師的夫人?
長得的確美豔無雙,隻是為什麼她要嘟著嘴?
在和本將軍賣萌嗎?
焰靈姬看到這麼多雙眼晴在盯著她,一時間呆在那裡進退兩難。
你大爺啊!
早知道這樣剛才還不如直接吐車上了!
現在前前後後都是眼睛,這該如何是好?
轉念一想,她嗖一下又鑽回了馬車裡。
正好把準備出來的範季給撞了回去。
“你做什麼,見鬼了啊?”
範季心知肚明,卻明知故問。
焰靈姬狠狠剜了他一眼,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張嘴。
“吐掉的話就隻能算完成了一半,要扣一半。”
她手裡的錢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範季手裡。
輕輕在手中掂著,笑吟吟地朝她說道。
焰靈姬有種想一拳搗他臉上的衝動。
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用長長地呼了出來。
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喉嚨動了幾下之後,終於開口說話了。
“給我!
範季嘴角一挑,鄭重的將錢袋放在她小手上。
“夫人辛苦了,真的可以美容養顏的。”
焰靈姬咬牙切齒。
我養你大爺的顏!
此仇不報非小女子!
緋煙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攙扶著範季下了馬車。
原來夫君是在打這個主意。
前麵的要求都是借口,最後的結果才是目的。
焰靈姬提起水壺給杯子裡倒滿水。
咕嚕咕嚕在嘴裡漱了兩下後眼珠子轉了轉,猶猶豫豫的又把水給咽下去了。
然後水嫩的小粉舌舔了舔嘴角,咂吧了兩下小嘴。
似乎是在回味著什麼
範季剛下馬車,蒙恬便翻身下馬走到他身邊。
抬手抱拳道:“國師,前麵就是韓國地界,末將隻能送國師到這裡了。”
範季點了點頭,道謝道:“辛苦蒙將軍了。
蒙恬他們是戍邊軍,不能跨過這道函穀關。
否則的話就代表在向韓國宣戰。
同樣的,韓國那邊也不能過來。
“國師客氣了,末將在邊關等候國師歸來。”
範季辭彆蒙恬,與緋煙一同跨過函穀關。
馬車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
白纖舞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們。
她從緋煙的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防備,可範季卻隻給了她一種淡然如水的感覺。
就好像他根本不怕自己會對他動手。
範季和緋煙停下腳步。
白纖舞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範季的味道,和那根竹竿上的一模一樣。
“白纖舞?”
緋煙攙扶著範季的手臂,美眸注視著英姿十足的白纖舞。
“你是何人?”
白纖舞睜開眼睛,掃視了她一眼。
“陰陽家,東君。”
白纖舞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沒聽過。”
確實,她名震江湖的時候,緋煙估計還沒斷奶。
緋煙露出一道溫和的笑容,不急不慢道:“沒關係,你會記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