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雪白。
用焰靈姬的話來說，就像個麵粉團一樣。
又白又軟乎。
但白纖舞卻是透著蒼白。
被這月光一照，顯得有幾分瘮人。
這一身紅裙加長發飄飄的樣子，尋常人見了高低得覺得是撞鬼了。
兩人相距一丈左右。
範季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
這比緋煙還離譜。
緋煙最少是你得摸到她才知道她有多熱。
可白纖舞身上的寒意卻仿佛依舊化成了實質。
這要是和她做點什麼，該不會被凍成冰棍吧？
“白亦非是你殺的？”
白纖舞觀察了範季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聲音沒有波動，就像是結了冰的湖麵邊冷徹平靜。
“是我殺的。”
範季如實開口。
他清楚白纖舞肯定是知道了，隱瞞反而會讓她產生懷疑。
被控製了心神的人，是不會說謊的。
白纖舞又問道：“你知道他是我什麼人嗎？”
“你的養子。”
白纖舞眼中寒光閃爍，聲音更加淩冽起來。
“你知道，還敢殺？”
範季搖了搖頭道：“殺的時候不知道，殺完了知道的。”
白纖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那你也知道，我是故意引你來韓國的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替他報仇嗎？”
範季無動於衷道：“你不敢。”
“我死在韓國，秦國一定會找韓王問罪。”
“殺了我，你這個大將軍就做到頭了。”
白纖舞麵無表情，就像個麵癱似的。
範季能感覺出來她在冷笑，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情變化。
“這就是你敢來韓國的原因？”
“不錯，我的身份就是我的護身符，所以我不怕你會動手。”
“很遺憾，你猜錯了。”
突然，白纖舞眼中炸現一道殺意。
不見她是怎麼動作的，腰間的長劍卻已經出鞘。
劍鋒在月光下劃過一道白光，朝著範季脖子便劃了過去。
白纖舞的速度是他所遇到的所有人裡麵最快的。
拔劍無影。
劍都已經到他脖子邊了，出鞘聲才響起來。
範季如同一根木樁般站在那裡。
像是一塊任其宰割的魚肉。
他賭白纖舞不會殺他，就像賭她的槍裡沒有子彈！
果然，劍鋒在距離範季脖子零點零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白纖舞冷漠的目光仔細觀察著範季的表情。
眉頭舒展，心跳平緩。
看上去絲毫沒有反抗和驚慌的樣子。
直到這時，白纖舞才確信他是被控製住了神智。
不然憑他能殺白亦非這樣的身手，不可不能反應不過來。
如果是裝的，自己這一劍過去他會下意識做出反應。
範季感受著劍鋒上的涼意。
這個死女人，警惕心還挺高。
白纖舞收了劍，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這次來韓國準備做什麼？”
範季回道：“帶韓非去秦國。”
白纖舞看著他繼續問道：“還有呢？”
“抓你。”
“抓我？”
白纖舞語氣不變，話卻透著疑惑。
“抓我回去做什麼？”
在韓國想抓她這個大將軍，無異於癡人說夢。
範季一本正經道：“抓你回去，讓你生上十個八個。”
他還真有點好奇，像白纖舞這樣的到底能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