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季被二人的話拉回現實。
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隻是在想該怎麼對付白纖舞。”
他抬起手,用溫熱的手心撫摸著焰靈姬熱乎乎的臉龐。
就這樣一個柔情似水,熱情似火,偶爾還古靈精怪的妖女。
誰能舍得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而去?
自己做不到絕情絕欲,對枕邊人的消亡無動於衷。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是個正常人。
不然像白纖舞那樣的,當個沒有感情的死人,就是活上千年萬年又有什麼用。
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俗人罷了。
追求不同,生活的樂趣便不同。
贏政的追求是他的雄心壯誌。
自己的追求是天人之福。
二人的想法不同,追求便也不同。
若是連家人都保不住,又何以保天下?
而贏政就直接多了。
他眼裡隻有天下!
玲瓏塔雖然可以留下人的靈魂,但卻不是完整的。
而且其中還有著很多弊端在裡麵。
那座塔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一個用來囚禁靈魂的牢籠。
範季要的是有血有肉的她們,而不是操控她們的靈魂。
“彆多想,無論如何,緋煙都會陪在夫君身邊。”
緋煙像是看出了什麼,卻沒有選擇明說。
輕輕靠在範季另一邊肩膀上,溫柔地說道。
“放心吧,我沒事。”
範季用一隻手捏了捏她手心,笑著安慰道。
外麵已經天色大亮,三人收拾妥當出了門。
吃過早飯後,三人迎麵撞上了白纖舞。
“白大將軍早,用過早膳了嗎?”
範季神色如常的和她打了聲招呼。
仿佛是對昨晚的事情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白纖舞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不置可否的冷冷道:“我們該上路了。”
似乎是沒有興趣回答範季的問題。
範季挑了挑眉。
忘了死人是不用吃飯的。
也不用喝水。
那就不用尿尿。
這麼推算下來的話,是不是也不會來大姨媽?
因此可以得出結論,這個死女人生不了孩子!
範季坦然一笑。
自己真是個邏輯天才!
白纖舞見他不但沒有因為自己的態度動怒,反而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
不禁對他高看了幾分。
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秦國秦國,心境果然有過人之處。
要是她知道範季是推測出了她能不能生孩子的問題,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認為。
距離新鄭還有兩日的路程。
準確來說是兩天一夜。
明天天黑之前就可以抵達新鄭。
白天在馬車裡渡過,晚上依舊是和緋煙她們分開睡的。
範季是有肉可以吃到飽,沒肉也能睡得著。
再說了,就算自己身體扛得住,那也得讓她們兩個休息休息。
雖然說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可天天耕地也受不了啊!
第三日黃昏時分,範季突然被焰靈姬的聲音從沉思中拉出來。
“你看,就是那個村子,小衣說她就是和這家夥在那裡認識的。”
焰靈姬挑著窗簾,指著外麵路過的一處村莊對緋煙說道。
“之前我就住在那裡,小衣不準我出門,差點兒把我給悶壞了。”
緋煙目光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村莊並不大,隻有零星幾十戶人家。
她看了看那蕭條的村落,又回頭看了看範季。
這個時候倒是有點羨慕起小衣來。
“之前你們都一起住在那裡嗎?”
焰靈姬托著下巴搖了搖頭:“不是,隻有我一個。”
“小衣那時候瞞著他收留我的,後來他突然跑到老宅裡去拿東西才和我認識的。”
說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眼睛突然一亮。
湊到範季麵前,一本正經地問道:“老實交代,你那次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焰靈姬一直納悶範季是怎麼知道她是白虎的。
現在她終於有答案了。
這家夥鬼的很,看人不用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