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贏政的禦書房中便聚滿了人。
文臣武將,隻要有資格的,都被趙姬派人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贏政已經知道了邊關傳來的消息。
國師綁了韓國的紅蓮公主和大將軍。
現在韓國全國戒嚴在追捕他,生死不論!
書房中一片寂靜。
趕來的群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這麼晚了,太後幾乎將在位的三公九卿都叫過來,那就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可是他們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
自從新王贏政登基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麼大的動靜。
趙姬鳳儀端莊,俏臉如霜。
從桌上拾起一封信,冷聲道:“諸位都看看,此事諸位覺得該如何處理?”
贏政給趙高丟了個眼神。
趙高卑躬屈膝地從趙姬手裡接過信,交給眾人傳閱。
片刻之後書房內響起一陣嘈雜的議論之聲。
“國師綁他韓國公主和大將軍做什麼?”
“國師行事豈是我等可以揣摩的?”
“不對啊,韓國全國戒嚴,生死不論,韓王就不怕把國師逼急了嗎?”
“怎麼看著韓王好像連公主的性命都不顧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國師接回來。”
“你說接就接啊,韓王女兒都被綁了,他會放人?”
下麵開始引論紛紜,趙姬沉著臉聽了片刻。
終於有人站出來說道:“回稟太後,王上,以臣之見,可以派人通知國師,隻要國師放了紅蓮公主和韓國大將軍,相信韓王便不會再追究此事,國師大人也就脫險了。”
接著一道反對的聲音響起:“韓王如果在意紅蓮公主和他們大將軍的性命,就不會下
令對國師生死不論了。”
“不錯,臣覺得其中定是另有隱情,韓王更像是想置國師於死地。”
王賁比他老爹王翦要暴躁的多,冷哼一聲道:“他敢!”
昌平君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而是要先想辦法把國師接回來。
有人皺眉道:“國師深陷韓國腹地,麵對的是韓國的舉國之力,我們如何接?”
王翦咳嗽一聲,突然朗聲道:“還請太後和王上定奪。”
趙姬和嬴政一直在靜靜看著他們討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這個樣子,不像是在聽他們意見。
叫他們來倒更像是給他們下達命令。
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
重要的事情不開會。
贏政和太後一言不發,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決斷。
果然,趙姬抬了抬下巴,肅聲道:“派人入韓,告訴韓王。”
“若是放我國師歸來,本宮可保紅蓮公主和白纖舞無恙。”
“他若是不放,本宮便揮師東進!”
文武官員頓時吃了一驚。
沒想到太後會這麼果斷,連談都不談。
隻要韓王不答應,就是直接宣戰!
看來這國師在太後和秦王心目中的地位真的非同一般。
“太後,王上,不可啊!韓國憑借函穀關與我秦國已對峙多年。”
“函穀關關隘險要,易守難攻。”
“若是開戰,憑邊關十萬部隊恐怕攻不下來。”
現在國師在韓國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危險。
兩國一旦開戰久攻不下,隻會讓其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贏政突然一眼掃了過去。
眾人被他這淩厲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顫。
贏政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寡人不是要和他韓國商議,而是要告訴韓王,告訴天下人,若敢動我秦國臣民,寡人必兵臨其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