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會一直形影不離的放在趙姬身邊不會離身。
就算是落在贏政這裡了,他發現之後也需要親自給她送過去。
這東西除了在太後身邊呆著,秦王能夠碰一碰之外,誰拿都是造反!
一經發現,那就是九族消消樂。
可是現在,這麼重要的東西卻放在贏政的書房。
韓非猛然醒悟。
秦國的權柄,現在在這位年輕的君主手裡了!
也就是說,在國事上,他完全可以自我決斷!
韓非不得不驚訝。
要知道,贏政現在可還沒有親政。
按照製度而言,是需要太後或者相國輔政的。
一直到他加冠親政為止。
可現在贏政距離親政還有近兩年的時間,太後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將權利交還給了他。
這在七國的曆史上也是少有的事情。
正想著趙姬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交出權柄,嬴政的話卻將他打斷。
“寡人知道韓國是你的故土,你身為韓國公子,不願看其滅亡。”
“但與國事而言,寡人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想對得起韓國,寡人也要對得起我秦國百姓和將士。”
“寡人的意思,你懂否?”
贏政的意思很簡單。
你不想我打韓國,是處於對韓國百姓和王室考慮。
但我要打韓國,也是在對我秦國以後出征趙國的將士們做保障。
“韓非省得。”
韓非抬了抬手,中肯道。
“在下這次過來,並非是要勸諫王上,而是想讓王上恩準韓非回韓,去勸諫韓王。”
“嗯?”
嬴政疑惑了一聲,細細端詳起了韓非。
“此話何意?”
韓非笑容苦澀,將和李斯在朝殿外的話說了一遍
韓國現在大勢不在。
秦韓之間的國力又相差懸殊。
若秦國一心攻韓,就算有函穀關在,也堅持不了多久。
“韓非想請王上恩準,若是韓非能勸得韓王降秦,還請王上不要傷韓國百姓與我韓王。”
若是被秦國強攻滅國,韓國境內必定生靈塗炭。
屆時屍橫遍野滿目瘡痍。
百姓流離失所,韓國王室也將被屠戮殆儘。
那他與紅蓮,又該何去何從?
贏政沉吟不語。
目光深沉的凝視著韓非。
如果韓國能夠主動投降,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你可有把握?”
韓非鄭重其事道:“願意一試,竭力而為。”
贏政會這麼問,那邊說明他是答應了。
這,已經是韓非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好,寡人可以答應你。”
良久之後,嬴政點頭應了下來。
韓非重重鬆了一口氣。
“多謝王上。”
第二天一早。
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在一座奢華大氣的山莊門前停下。
韓非掀開車簾跳了下來。
大步走進山莊。
等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範季便走進前殿。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韓非要回去的事情昨天在進宮前就和他商議過了。
範季意思是他會白跑一趟。
但韓非卻固執的非要回去。
那回就回吧,不讓他跑這一趟他恐怕是不會死心的。
韓非這人沒彆的毛病,就是固執。
反正現在有離舞在韓國,他回去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雖然韓非不知道離舞的真實身份。
但離舞卻是知道他和紅蓮的。
韓非這次過來,一是和範季辭行,二是要帶紅蓮一起回去。
韓王對他頗有不滿,但對紅蓮卻恩寵有佳。
自己的話他或許聽不進去,但紅蓮的話他總能聽進去一些吧?
終於在兩人喝完第三杯茶的時候,紅蓮才撅著嘴滿臉不樂意地走了過來。
這睡眼惺忪的樣子,一看就是還沒睡好。
“昨天就跟你說讓你早點休息,今天一早我們就要趕路,你非不聽。”
韓非看著她這迷迷糊糊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紅蓮氣呼呼的嘟著嘴,很是不爽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遷就遷就我,晚點出發嗎?”
韓非語重心長道:“昨天可是你滿口答應下來說能起得來,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什麼事都讓彆人來遷就你。”
“你這樣子,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不論自己這一趟是否成功。
韓國以後都將不複存在。
那紅蓮也就不再是公主了!
她這嬌生慣養的性子,韓非真擔心她以後無法適應。
從小都是被人捧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養成了她這刁蠻任性的脾氣。
但之前有公主的身份加持,沒人敢忤逆她。
可以成為平民,誰還會再搭理她?
韓非比紅蓮要看得透徹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