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隻高傲的天鵝傲世而立。
錚~
琴聲驟然。
雪女也隨之開始舞動。
雙臂輕擺,兩條水袖舞得人眼花繚亂,令人目不暇接。
玉足輕點,整個人便如鴻雁般在舞台上閃轉騰挪。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舞姿輕盈,飄然若仙。
忽快忽慢,或急或緩。
嬌軀柔若無物般翩翩起舞。
真正詮釋了什麼叫做婉若遊龍翩若驚鴻。
美眸在舞台邊火光的照映下,仿佛有水波蕩漾。
目之所及,令人心跳不已。
一曲終了,一舞傾城!
台下寂靜了許久,才驟然爆發出一陣海嘯般的掌聲。
雪女嘴角含笑,朝四周欠了欠身子便退了下去。
直到到了後台的換衣間,她才徐徐出了口氣。
每一次登台表演,對她來說都是一次考驗。
若是演砸了,自己造人恥笑是小,妃雪閣的名聲被毀才是大事。
不過幸好,從剛才的反響來看,這次表演很成功。
雪女心情愉悅地坐在梳妝台前。
休息了片刻,她手捏蘭花指,準備將頭上的飾品卸下。
可就在這時,一名侍女卻急匆匆地跑來。
“怎麼了,跑得滿頭大汗的,天塌啦?”
雪女從銅鏡中看了她一眼,笑著打趣道。
那侍女眉頭緊鎖,看著她道:“雁春君來了。”
雪女滿不在乎道:“我知道,剛在在舞台上的時候就看見了,他又不是第一次來妃雪閣,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侍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苦著臉道:“可是……他……他說讓當家的你過去一趟,說有貴客
需要您拜見。”
“貴客?”
雪女轉過身,眨了眨眼睛後突然嗤笑一聲。
“他的貴客與我何乾?我是舞姬,又不是陪侍,這個雁春君莫非還想讓我去陪酒不成?”
說完她又轉了回去,繼續說道:“不去。”
雁春君打她主意不是一兩天了。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名聲在外,追求者中也不乏身份高貴的士族子弟,他恐怕早就以勢欺人了。
雁春君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種人,還是少和他接觸微妙。
侍女依舊站在那裡沒動,愁容滿麵道:“雁春君他還說……還說,若是您不去的話,妃雪閣以後也不用再開了。”
雪女臉色微微一變,柳眉也忍不住蹙起。
她妃雪閣能在燕國開的有聲有色還不怕人鬨事,自然也是有後台的。
而這個後台,便是燕國太子,丹。
後來燕丹雖然去秦國做了質子,但明麵上依舊是王位繼承人。
因此哪怕是權勢滔天的雁春君也不得不在這裡收斂一些。
可是不久前燕國卻傳出一道消息。
身在秦國為質的燕丹無故出逃,燕王大怒,廢太子以平秦國怒火。
而燕丹也在出逃之後不知所蹤。
所以說,妃雪閣最大的靠山已經靠不住了。
雁春君如今沒有了忌憚,行事便無所顧忌起來。
這次要是不去,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所說的那位貴客,你可知道是什麼來曆?
雪女不解的是,什麼人對雁春君來說這麼重要,非要讓自己去拜見。
為此不惜放出這樣的狠話。
衡量許久,她才出言問道。
能讓雁春君如此重視的,在這燕國幾乎沒有。
侍女搖了搖頭,如實道:“奴婢也不清楚,隻知道是個瞎子,氣度不凡,年紀跟當家您差不多大,嗯……身邊還跟著兩個仙子一樣的女人,跟當家的你一樣漂亮。
雪女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老是那我跟彆人比什麼?知道了,你回去說一聲,我換完衣服就去。”
侍女一愣:“當家的你同意了?”
雪女白了她一眼,道:“雁春君所說的那個貴客對我沒興趣,去見一見而已,免得他以此發難。”
侍女不解道:“您怎麼知道的?”
雪女笑道:“你都說了,他是瞎子,怎麼會知道我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