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很快便換了一身保守長裙。
舞服因為要凸顯身材,因此設計的比較修身,穿來見客顯然是不合適的。
包廂門口站著兩名凶神惡煞的侍衛。
他們看了雪女一眼,便側身打開移門。
雪女邁步進入,目光也隨之掃視著屋內。
大腹便便的雁春君自動被忽視了。
除了妃雪閣內的幾名侍女,還有一男兩女是她沒見過的。
看到緋煙和月神後,雪女微微吃了一驚。
這二人光從氣質上來看,就絕非普通人家女子。
再看範季,她不禁又是一愣。
這位就是雁春君所說的那個貴客?
能有這樣兩位國色天香的女子作伴,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曆?
都說身邊的女人是男人的最佳名片。
這話一點不假。
女伴質量的高低,是顯示一個男人在社會上地位的方式之一。
雪女雖然身在妃雪閣,但對外界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少。
這裡來的人多,消息也多。
聽得多了,見識自然也就廣了。
雪女在腦海裡搜索著關於範季的信息。
一個身份高貴的瞎子,年紀不大,儒雅俊郎。
讓雁春君都不敢得罪。
是他?
一個答案突然從雪女腦海中蹦了出來。
秦國國師!
燕國因為太子丹一事鬨得人心惶惶,燕王生怕會引起秦國不滿而步了韓國後塵。
韓國是怎麼亡的,天下人有目共睹。
就是要眼前這人隻花了三天便滅掉了。
麵對這樣一個存在,彆說是雁春君,恐怕就連燕王也得畢恭畢敬。
而且他自身就是通神境的高手,隻要知道他身份的人,誰不敬畏三分!
與雁春君那令人反感的貪婪不同。
範季的表情看了讓人很舒服。
沒有貪夢,而是如水般的平靜,看上去似乎對她的到來並沒有感到期待。
雪女再度看了看他身邊的緋煙和月神。
也是,有這樣兩位絕世佳人為伴,自己一個舞姬恐怕也難以引起他的興趣。
想到這裡,雪女反而放下心來。
“雪女見過國師。”
雪女朝範季欠身行禮,隨後猶豫了一瞬,才對雁春君道:“見過雁春君。”
聲音清脆,似山間清泉叮咚作響,悅耳非常。
光是這副嗓音,若是生在後世,這雪女要成為歌壇天後都不難。
“好,好,免禮,快坐吧。”
雁春君笑嗬嗬地把眼睛眯成一道縫,賊溜溜的目光在雪女身上打量著。
緋煙看著雪女,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確是個美人。
難怪夫君會將她排在美人榜上。
範季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朝雪女麵露輕笑道:“雪女姑娘是怎麼知道本座身份的?”
他這麼一問,幾人才回過味來。
是啊,範季來這裡一直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雪女嘴角輕輕揚起,綻放出一道美麗的笑容。
如同天山之巔的雪蓮,高雅清冷。
“雪女聽聞秦國國師便是雙目不可視物,又見先生氣度不凡,更讓雁春君這樣身份的人以禮相待,便鬥膽猜了一下。”
“雪女運氣好,猜中了而已。”
範季輕輕點著,稱讚道:“原來雪女姑娘不僅舞跳得好看,人也聰明伶俐。”
與其說她聰明,不如說她自信。
她沒有得到驗證便直接稱呼自己,這要是猜錯了,可不僅僅是尷尬那麼簡單。
雪女看著他眼睛上的布帶,白皙的臉蛋上帶著濃濃的不解。
“國師能看見雪女的舞姿?”
範季笑道:“有人用眼看世界,有人以心觀天下,驚若翩鴻,婉若遊龍。雪女姑娘的姿超凡脫俗,凡間難覓。”
“用眼睛看到的遠不及用心體會的真切。”
雪女落落大方,掩嘴一笑:“咯咯咯,國師廖讚了。”
突然,範季又話鋒一轉:“可是雪女姑娘的舞雖然美,卻少了一樣東西。”
雁春君摸了摸下巴,暗自嘀咕。
少了樣東西?
我怎麼沒看出來?
雪女柳眉飛速皺了一下,眉眼間閃過一抹不悅。
她對自己的舞很有自信,說她的舞姿中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說她的舞還有不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