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腦袋剛伸出去,就被範季伸手按住了。
被阻止了的曉夢茫然地看著他。
範季臉色認真地問道:“誰教你這麼謝的?”
曉夢如是說道:“沒人教我。”
她不覺得自己這種道謝方式有什麼不對。
範季搖頭道:“不可。”
“為何不可?
“不可,就是不可。”
範季教育道:“男女有彆,你一不是我夫人,二不是我女兒,這種親密之舉便做不得。”
不是他此刻要裝什麼正人君子。
而是曉夢才七八歲的年紀。
對於性彆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認知。
如果她再大一點,十七八歲,那倒還好說。
七八歲的孩子啊!
這未免也太狗了些。
他到現在連紅蓮都還沒動,又怎麼會趁著曉夢無知的年齡占這種便宜。
曉夢幽幽道:“男女之彆不過是皮囊之分,為什麼就親不得?”
範季認真說道:“身處世俗之中,自然要講究廉恥。”
曉夢撇了撇嘴,不服氣道:“可我還是小孩子,也要講這些嗎?”
範季抬手在她腦袋上敲了個腦瓜崩。
“那我送劍給你你為什麼一點也不激動?”
捂著腦袋的曉夢把臉一撇。
傲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回程的馬車之中赫然多了一個人。
當著曉夢的麵,範季自然不好再和緋煙親熱。
那就老老實實繼續畫自己的畫。
曉夢自從進了馬車之後,便自覺地坐在了角落。
捧著範季幫她贏來的“秋驪”反複打量。
從現在開始,這把劍真正屬於她了。
緋煙煮好茶,回眸看了曉夢一眼。
恰在此時,範季像是聞著茶香味似的放下筆。
緋煙倒好一杯茶給他,同時關心地問道:“累不累?妾身幫你揉揉。”
範季搖了搖頭,將她拉到身邊坐下。
口中說道:“你也歇歇。”
兩人緊挨在一起,很容易便能嗅到緋煙身上的體香。
範季這才想起,馬車裡還有個小電燈泡。
念道:“習慣了,習慣了。”
“什麼習慣了?”
曉夢聽到他的嘟囔,抬起頭問道。
緋煙滿臉羞澀,開口應付道:“他說畫畫畫習慣了,不累。”
曉夢還不了解男女之事,之前也沒人教過她。
隻是看到緋煙臉色不對,便心直地問了出來:“師娘你臉好紅,是身體不舒服嗎?”
真是奇怪。
之前在後山的時候,範季悟出異象那麼熱的溫度緋煙汗都沒一滴。
現在怎麼卻滿臉通紅了?
緋煙連忙說道:“沒事,在馬車裡坐久了,有些悶而已。”
為了不讓曉夢繼續猜疑,她岔開話題道:“夫君先前悟出的功法還沒有名字呢,不如我們給它起個名?”
二人早已融為一體,配合默契,可謂是心連著心。
緋煙突然說起這個,範季當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