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倒是好分辨。
由裡到外就兩種顏色。
黑色是姐姐黑司命的，白色是妹妹白司命的。
關鍵卻在於。
兩人現在都睡著了。
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就和不久前一樣。
過程中也沒分辨出誰是誰。
兩人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臉，連聲音都是一個樣。
甚至連反應都是一模一樣。
這誰能分辨的出來？
將兩套衣物掛在床頭後，範季也走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院子中，姐妹倆正在置氣。
主要是娥皇在生氣，女英則是可憐兮兮地在乞求原諒。
“姐姐，我也是為你著想，我們現在都快練至最後一層了，你若是再不……再不解決眼下這事，屆時走火入魔怎麼辦？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娥皇抱著胳膊站在樹下，將臉瞥向一旁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聽到這話後才終於有了反應。
回過頭來目光嚴肅地盯著她道：“我固執？我是不是說過不再管你的事了？”
女英急忙道：“你是說了不管我，可是我不能不管你啊。”
娥皇冷笑一聲：“我可真是謝謝啊。”
女英眯了眯眼睛道：“不客氣的，誰讓我們是姐妹呢。”
娥皇氣得抬起手來就要抽她。
聽不出我說的是反話還是存心想氣我？
女英也不躲，隻是嚇得緊緊閉起眼睛。
娥皇這一巴掌落到她臉頰前又忽然停下。
還是不忍心下這個手。
“我不管你的事，我的事也用不著你管！”
她咬了咬牙將手放下，語氣嚴肅地警告道。
女英見娥皇的巴掌久久沒有落下，才敢慢慢睜開眼睛。
姐姐沒打她，說明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正要再說，卻見範季關上房門朝她們走來。
她連忙收住話頭先行行禮：“參見國師。”
“參見國師。”
娥皇也回過身乖乖行了一禮。
範季在她們姐妹倆身上各打量了一眼，然後看著女英道：“你應該想的，是怎麼給裡麵那兩人交代。”
吃點東西把清白吃沒了，這種事上哪兒說理去？
女英臉色一下子便落寞下來。
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她下意識看向娥皇，想尋求姐姐的幫助。
娥皇卻無動於衷地將臉撇向一旁。
無情道：“自己惹得禍，自己處理。”
女英抿了抿嘴，不敢再做狡辯。
範季將目光轉移到娥皇身上，說道：“你也是。”
“我？”
娥皇愣了一下。
女英也茫然地看著她。
這件事，和姐姐有什麼關係？
範季直言道：“女英確實是為你著想，可如果你早點把實情告訴她，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不是嗎？”
娥皇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她就是怕女英知道，更拉不下這個臉說，所以才會一直瞞著。
可是現在聽範季的語氣。
是準備把這件事說出來了！
明明答應我不說的啊！
女英不解地問道：“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