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隻感覺手上一輕。
皮袋便自行飛到空中,穩穩落在範季手裡。
他打開袋口一看,裡麵果然放著十幾個骨質令牌。
隨手掏出來看了看,發現每一枚骨牌雖然質地相同,但樣式和上麵所刻的內容卻不一樣。
匈奴的兵符不像秦國那樣分為兩半。
掌權者和領兵的將領各執一半。
隻有在戰事發生的時候,掌權者才會將另一半交給將領。
二者合二為一,才能具有調動大軍的能力。
匈奴的兵符就是一塊令牌而已。
看上去沒什麼稀奇的。
想想也是。
一個部落兩三萬兵馬便算多的了。
兵符弄那麼複雜也沒必要。
隨意看了幾塊之後,範季又從腰間取下一塊骨牌丟進皮袋中。
正是他從烏日爾泰那裡搜來的那塊。
然後一並扔給了胡姬。
胡姬下意識伸手接過,不解地看著他。
“本座要這東西無用,現在是你的了。”
胡姬今後要統領整個草原,沒有兵權在手肯定不行。
說話的分量高低直接源自於能量的大小。
而這個能量,便是兵馬!
胡姬頓時大喜,連忙磕頭致謝。
要是沒有兵權在手,她這女王當得還真不可能那麼安穩。
“起來吧。”
範季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仿佛這二三十萬人的兵權在他眼裡不值一提。
胡姬卻未急著起身,而是主動交代起自己的過錯。
“屬下回來時曾下令讓六劍奴截殺幾位部落首領,是屬下一時糊塗才由此僭越,還請主公責罰。”
她匍匐在地,優美妖嬈的腰背勾勒出一道美妙而又誘人的弧度。
魔鬼般的身材在這個姿勢下展現得淋漓儘致。
僭越,便是做了超出本分之內的事情。
這裡指得是她妄想命令六劍奴辦事。
而這是範季才有的權利。
胡姬後知後覺,知道自己這是越權行徑。
現在她學聰明了。
與其等那六個人告訴主公,還不如自己主動承認。
好不容易才讓主公這麼信任自己,甚至連草原上的兵權都交給了她。
胡姬不像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再讓範季對她產生猜疑。
範季輕輕揚了揚嘴角。
眼底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事實上,六劍奴已經先胡姬一步向他稟報過這件事。
但胡姬能主動說出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於是,範季明知故問道:“哦?我派六劍奴前去保護你的安全,他們自然會見機行事,何來命令一說?”
胡姬聽他發問,毫無保留的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範季聽完後認可的點了點頭。
“你分析的不錯,事情也沒做錯,隻不過六劍奴隻聽本座號令,你命令不動他們也是正常,起來吧,此事罪不在你。”
這件事不責怪胡姬,當然也不可能怪罪六劍奴。
恰恰相反。